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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他真的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已经遇到了这么样一个女人，已经做出了这么一件事。

别的他全都不知道了。

她忽然轻轻的叹了口气：&ot;其实我也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你的名字，&ot;她轻抚着他的脸：&ot;可是我知道你一定也会让出个地方来让我躺一躺。&ot;他让出个地方，她就躺了下去，躺在他身边，躺在他的怀抱里。

所有一切事的发生都那么自然，就好像春雨滋润大地时，万物都一定会生长那么自然。

那么自然，那么美，美得让人心醉。

五

静静的寒夜，静静的长街。

他们手挽着手，踏着满街的积雪，找到了一个摆在屋檐下的小摊子，吃了碗又香又辣又烫的羊肉泡馍。

他们没有喝酒。

他们已经不需要用酒来激发他们的热情。

然后他们又手挽着手，走回小高住的那家小客栈，因为小高还有些东西留在那里。

刚转过那条街的街口，他们就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

她已经被他掌心温热了的手，忽然变得冰冷。

客栈的门已经关了，可是在客栈门外那盏昏黄的灯笼下却站着一个人。

一个像木头人一样的人，动也不动的站在冬夜的寒风里，一张脸已被冻得发紫，但态度却还是很沉静。

小高握紧她冰冷的丁，轻轻的说：&ot;你放心，这个人不是来找你的。&ot;&ot;你怎么知道？&ot;

&ot;他是大镖局里的人，正月十五那天我见过他一次。&ot;&ot;只要见过一面的人你就不会忘记？&ot;

&ot;大概不会。&ot;

他们还没有走过去，这个人果然已经恭恭敬敬的对小高躬身行礼·&ot;小人孙达，拜见高大侠。&ot;

&ot;你怎么知道我是谁？&ot;

&ot;正月十五那一天，小人曾经见过高大侠一面，&ot;孙达沉稳的说：&ot;就在杨坚被刺的那间密室外见到的。&ot;&ot;难道见过一面的人你就不会忘记？&ot;

&ot;不会。&ot;

小高笑了：&ot;我也记得你，你是那天唯一没有被我击倒的人。&ot;&ot;那是高大侠手下留情。&ot;

&ot;你站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在等我？&ot;

&ot;是的。&ot;孙达说：&ot;小人已经在这里等了两天一夜。&ot;&ot;一直都这么样站在这里等？&ot;

&ot;这两天高大侠行踪不定，小人生怕错过，所以寸步都不敢离开。&ot;&ot;如果我还不回来呢？&ot;

&ot;那么小人就只有在这里等下去。&ot;

&ot;如果我还要再过三天三夜寸回来，你就这么样站在这里再等我三天三夜？&ot;&ot;就算高大侠还要再过三个月才会回来，小人也一样会站在这里等的。&ot;孙达平平静静的说。

&ot;是谁要你这么做的？&ot;小高问他，&ot;是不是卓东来？&ot;&ot;难道他要你去做什么，你都会去做？&ot;

&ot;卓先生一向令出如山，至今还没有人敢违抗过一次。&ot;&ot;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样听他的话？&ot;

&ot;小人不知道。&ot;孙达说：&ot;小人只知道服从命令，从未想到过是为了什么。&ot;高渐飞叹了口气：&ot;这个人实在是个了不起的人，不但有胆识有谋略有眼光，而且有大将之寸。&ot;小高说：&ot;所以我一直不明白，你们这个大镖局的大龙头为什么不是他？&ot;孙达完全没有反应，好像根本没有听到这些话，却从衣襟里拿出一张大红拜帖，恭恭敬敬的用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