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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ot;这就是卓先生特地要小人来交给高大侠的。&ot;&ot;你在这里站了两天一夜，就为了要把这张帖子交纷我？&ot;&ot;是。&ot;

&ot;你有没有想到过，如果你把它留在柜台，我也一样能看得到。&ot;&ot;小人没有去想，&ot;孙达说：&ot;有很多事小人都从来没有去想过，想得太多并不是件好事。&ot;小高又笑了。

&ot;对，你说得对。&ot;他接过拜帖：&ot;以后我一定也要学学你。&ot;高渐飞用不着打开这张拜帖，就已经知道它并不是一张拜帖，而是一封战书。

一封简单而明了的战书。

&ot;二月初一，凌晨。

李庄，慈恩寺，大雁塔。

司马起群。&ot;

&ot;二月初一，&ot;小高问孙达：&ot;今天是什么日子？&ot;&ot;今天是正月卅日。&ot;

&ot;他订的日子就是明天？&ot;

&ot;是的。&ot;

孙达又恭恭敬敬的行礼：&ot;小人告辞。&ot;

他转身走出了一段路，小高忽然又把他叫住。

&ot;你叫孙达？&ot;他问这个坚毅沉稳的年轻人：&ot;你是不是孙通的兄弟？&ot;&ot;是的。&ot;

孙达的脚步停了一下，却没有回头，&ot;小人是孙通的兄弟。&ot;寒夜，寒如刀锋。

看着孙达在雪光反映的道路上渐渐去远，小高忽然问一直默默的依偎在他身旁的女人：&ot;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件事？&ot;&ot;什么事？&ot;

&ot;你是个非常好看的女人，男人的眼睛生来就是为了要看你这种女人的。&ot;小高说：&ot;可是孙达始终都没有看过你一眼。&ot;&ot;我为什么要他看？你为什么要他看我？&ot;她好像有点生气了：&ot;难道你一定要别的男人死盯着我看你才高兴？你这是什么意思？&ot;小高不让她生气。

一个女人被她的情人紧紧抱住的时候，是什么气都生不出来的。

&ot;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ot;她柔声说：&ot;你只不过想告诉我，孙达这个人也不是个简单的人，&ot;她的声音更温柔：&ot;可是我并不想要你告诉我这些事。我也不想知道这些事。&ot;&ot;你想知道什么？&ot;

&ot;我只想知道，司马超群为什么要约你明天到大雁塔去。&ot;&ot;其实也不是他约我的，是我约了他。&ot;小高说：&ot;正月十五那一天，我已经约了他，&ot;&ot;为什么要约他？&ot;

&ot;因为我也想知道一件事。&ot;小高说，&ot;我一直都想知道，永远不败的司马超群，是不是真的永远都不会被人击败？&ot;他还没有说完这句话，就已经发觉她的手忽然又变得冰冷。

他本来以为她会要求他，求他明天不要去，免得她害怕担心。

想不到她却告诉他：&ot;明天你当然一定要去，而且一定会击败他。&ot;他说：&ot;可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ot;&ot;什么事？&ot;

&ot;今天晚上不许你碰我，从现在开始，就不许碰我。&ot;她已经把小高推开了：&ot;我要你现在就跟我回去，好好的睡一觉。&ot;六

小高没睡好。并不是因为他身旁有双修长结实美丽的腿，也不是因为他对明晨那一战的紧张焦虑。

他本来已经睡着。

他对自己有信心，对他身边的人也有信心。

&ot;我知道你一定会等我回来的。&ot;小高对她说：&ot;也许你还没有睡醒我就已经回来了。&ot;但是她却问他：&ot;我为什么要等你回来？为什么不能跟你去？&ot;&ot;因为你是个女人，女人通常都比较容易紧张。&ot;小高说：&ot;我和司马超群交手，生死胜负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你看到一定会紧张。&ot;他说，&ot;你紧张，我就会紧张，我紧张，我就会死。&ot;&ot;你能不能找一个不会紧张的人陪你去，也好在旁边照顾你？&ot;&ot;不能。&ot;

&ot;为什么？&ot;

&ot;因为我找不到。&ot;

&ot;难道你没有朋友？&ot;

&ot;本来连一个都没有的，现在总算有了一个。&ot;小高说：&ot;只可惜他的人在洛阳。&ot;&ot;洛阳？&ot;

&ot;如果你也到洛阳去过，就一定听到过他的名字，&ot;小高说：&ot;他姓朱，叫朱猛。&ot;她没有再说什么，连一个字都没有再说，小高也没有注意到她的神色有什么改变。

他又开始在练习那些奇秘而怪异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