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地方管理机构
地方管理漕运事务的机构,也可以按照供军与供御两个系统有所分类,只是对于供军系统,还有两种机构,一是将漕粮调运往边军的支度使,另一类是负责军事地方的漕粮征收的仓曹参军与户曹参军。而一般行政地方负责具体漕运行政事务的则为司仓参军以及司户参军。
好啦这边总算讲完啦可以安心开音乐会了
舞蹈
唐教坊舞曲可分软舞、健舞,《乐府杂录》:“健舞曲有《梭大》、《阿连》、《拓枝》、《剑器》、《胡旋》,软舞曲有《凉州》、《绿腰》、《苏合香》、《屈柘》、《团圆旋》,《甘州》等。”
另外值得一提的还有字舞和花舞。
字舞,《乐府杂录》云:“字舞,以舞人亚身于地,布成字也。”譬如,文中说的《光圣乐》,以及唐王建《宫词一百首》:“每遍舞时分两句,太平万岁字当中。”
花舞,即由乐人组成花的形状。《乐府杂录》曰:“花舞,着绿衣,堰身合成花字也。”《拓枝舞》即为花舞,《全唐诗·舞曲歌辞》拓枝词注曰:“其来也,于二莲花中藏,花诉而后见,对舞相占,实舞中雅妙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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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怀州
各州的刺史或县令,或是隐瞒自家艺人的名姓,或是保留曲目和阵仗,真到了上场时,总能拿出新鲜的花样,使那些自以为了解赛程的观众惊喜不已。
轮到鲁山县,苏安掰指头算了算,一,二,三,四……却依然只有八张旧脸。
如何得了?南北呼声戛然而止,苏安往那花团锦簇的前排席位瞄去,见李隆基的神色忽然暗了下来。崔隐和高冯请示,是否将这县令打出去,李林甫说不必。
苏安侧过身,道:“归雁兄,鲁山县如此怠慢乐赛,至尊好像不大高兴,我们给什么花呢?”李归雁答得稀松平常:“这类人,多有哗众取宠,以博取正直名声的,且先听一听唱的如何,若实在不好,给白花也无妨。”苏安点点头。
“陛下,臣,鲁山令元德秀,因县内正在挖引黄河之水的渠道,没有什么财力和人力,故而,自己作曲,全名《于艿于》,领家眷八人,合唱以歌万岁太平。”
元德秀行过礼仪,立得挺拔,他身后的八位歌者手拉起手,联袂站成弧形。
因少了乐器合奏,所以场面一度冷清,谁也不认识这位来自汝州的侠客。但见元德秀缓慢张开双臂,深吸气,鼓起胸腹,再吐出时,口唇呈圆形,目光如炬。
却没有声音。
正是席间讪笑不绝时,苏安耳朵一动,猛地拉住李归雁。他听见了元德秀的声音,虽然极微弱,却很充实,很圆润,很平缓,是由弱到强,循序渐进的过程。
一音既出,是精准的宫调商音,继而,周围的人都听见了,似深沉的山林。
两位男童紧随其后,用尚未变音的清脆歌喉唱出跳跃的羽音,唱出清泉的叮咚;妇女和壮年随之哼唱,在商音和羽音之间游走,洒下泛着七彩光束的雾气。
山有灵气,渐入佳境,却又在观众们屏息凝神,等待神兽出没时,三个声部骤然收声。苏安皱眉,忍不住往前探出身子,下个瞬间,少女的高亢声音来了。
登时,这八九个人的乐阵焕发出活力,每拍的层次都是那么丰富,让苏安醉心,时而见鸟头鹿身的飞廉盘旋空中,时而又见蠃鱼在河底跟着扑扇双翼为舞蹈。
谁能料到,一个县令,在操劳公务之余,竟然编排出了如此复杂的四部唱曲。
李隆基面色转晴,很高兴:“好。”涉及声音,李归雁是首位。张行昀递来漆盘。李归雁伸手取出红花,说道:“商音大石调,活泼开朗,不失端庄,只是第三叠首拍,女部高声含气音,虚而不实。”语罢,皱着眉头拔几片花瓣下来。
苏安和雷海青都笑了,原来李归雁早就想好如何应对,只是闷着不说而已。
南北两岸的臣民却是实在的,因为九人乐阵实在太小,远点就只能听见高音,再加上即将轮到的各州乐阵姹紫千红,所以他们目不暇接,更顾不上欢呼了。
河南府教坊公孙娘子的《剑器舞》,一个女子,以阴柔之躯驭阳刚之剑,抛出如水袖,收回如藏针,人在剑光中舞蹈,收放自如,几乎难以分辨二者的影子。
宋州敬献的是以鼓乐为主,改西域原调为羽调的对舞《拓枝》,那二位舞娘,腰缠系着金铃的细带,头戴插满羽毛的帽子,在画鼓催逼之下,连连转身与扭腰。
一日下来,新花样层出不穷,宴会高潮不绝,让人连吃块整糕的功夫都没有,而当次日的钟声响起,一夜安宁的五凤楼迎来了前二十九州之中最热烈的欢呼。
一支以竿伎为前导,载着五百名乐工的车队入场。驾车的牛马,全被悉心打扮成虎、豹、犀象的形状,车上的乐工,全都穿着令人眼花缭乱的丝绸绣花衣服。
他们奏的是武周时期宫廷所出《长寿乐》,寓意颇美。领舞女妆为孔雀,不仅裙上羽毛是真的,就连脖颈和面部的羽毛纹路,都是画师一笔一笔雕琢而成。
原来是怀州乐阵。郭刺史得知那个滥竽充数的乐人被揪出之后,痛定思痛,深刻认识到自家筚篥吹得不够好,于是,为提高水平,他又加了两百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