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去,不要碰我。”钱初挥开他。他再次袭上:“不,就不,姐姐要陪小小。”钱初烦躁的摆好棋盘。“好,我陪你玩棋。”小小不高兴的扣着手:“小小不会。”“不会去学,学会了再来烦我。”小小嘟着嘴,看着钱初丢来的书,可怜的差点去哭。钱初真的没功夫管她,她现在想的是柳家,为什么柳大少爷会死,为什么柳密知道他们吸食毒品不闻不问,为什么宫里宫外的大夫都不敢说柳丝怎么了,柳密对回天到底抱着怎样的心思,谁又要在他撑的一片天下挖一条沟壑,这种大局一变她的下场会是什么:“柳密……”钱初眼前浮现出一位慈爱的老人:“黛……蓝衣,备轿。”“小小也去。”……郊外一座荒废的宅院里,轩辕行役于一男子并立,前者的脸上冷的让六月发寒:“死了。”“臣亲眼所见。”“柳忠德的官位让花大人选自己人接上。”“是。”“殷大人那边情况如何。”“顺利接掌北衣卫,目前主子手上有京城一半的军权。”“远方有消息吗?”“皇三传信一切正常。”“你下去。”“是。”……柳家,朱门大宅楼锁深深,威严的石狮伫立,耸天的建筑覆压几里。“参见王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钱初冷眼扫过,对这里的一切兴趣缺缺,跟在后面的小小却兴奋异常:“白色,嘿嘿,是白色,小小讨厌白色。”“异种人!”“是异种人,抓……”群人看见他脖子链子的另一头主人时,都噤声了。小小蹦蹦跳跳的跟在满眼阴翳的钱初身后。“把说话人的舌头都给本宫割了!”“是!”吊丧的官员很多,现在到好,不单给别人吊丧顺便也给自己挂彩。柳密迎过钱初,多看了小小一眼:“单蓝?”“爹,你说什么。”“没事,进来吧。”殷释站在柳密身后看了钱初一眼,也多看了小小好几眼,小小路过他身边时他还加了句:“犯贱。”小小歪着头看他,单纯的蓝色眼里闪着好玩的光芒:“姐姐,姐姐,他骂我,小小听懂了他骂小小。”殷释呆住。钱初抻下链子:“走,狗咬你别咬回来,降低自己的品味。”小小冲他呶呶鼻:“品味,没品位!嘻嘻,姐姐不喜欢没品味!”殷释气的瞪着他,小小不懂的眨眼:“大大,比小小的眼睛大大。”殷释惊呆,本以为如此一表人才的人怎么跟了柳丝,现在看来他理解失误。入了内堂,钱初会开拉着她的小小道:“爹,大哥他……”柳密无所谓道:“该走的终究会走,我早看开了。”钱初认真的打量柳密没从他脸上看出一点伤心:“小小,出去玩,别让任何人进来。”小小指指殷释:“他呢,他都进来了。”殷释心想:关他什么事,他一向都是陪侍柳密左右。钱初看殷释一眼,不知怎么的看了他就烦:“让他出去。”小小开心的笑开,雍容大气天下无双,他只用了一脚,就一脚,让以武功自傲回天国的殷释从里面飞到了外面都不带自我反击的。柳密开怀的大笑:“丝儿你这次的眼光很不错!哈哈!瞧这一脚踹的,把爹的面子都踹没了!”钱初撒娇道:“是他看着讨厌嘛。”“怎么,这么快就不喜欢了,上次不是说不错嘛。”“不错你怎么不把他给我,依我看让他当北衣卫统领就是浪费资源。”柳密大笑的拍拍她的手:“以我宝贝女儿的眼光他应该干什么?”钱初天真道:“给我当幕僚啊,那个位置就是为他准备的。”“好,好,我说你丫头怎么来了原来打的这主意,你呀你。”钱初扬扬发丝:“一般吧,不过我不喜欢幕僚有官职。”“哦。”“好讨厌的,有时候我找人,一个都找不到,讨厌啦,爹爹要罢了他们的官职全部都罢免!包括我府里的那几个。”看谁以后还能跟宗政在一起商讨些有没有的诡计,轩辕你也真是够能忍的,资源都利用道枕边了:“爹,那个卫千文的先别撤。”“好,依你,什么都依你。”……一个月后,柳密完成了柳丝的提议,皇上虽然纳闷但还是准了他的文案。此举无疑杀了轩辕他们个措手不及,宗政难以置信的看着辛辛苦苦培养了六年的各部势力,轩辕行役在一旁皱眉,林青衣跟在他们身后。宗政揉揉额头,银色的双眸开始飘雪:“就如此轻而易举的没了!只剩没用的卫千文!”那渗入六部的情报网,他最得意的中级组织,就这么没了。轩辕捻捻手里的折章,这份奏案没了多少人的努力:“或许是。”宗政情绪激动的吼:“我们如何跟他们交代,当初他们的牺牲多大,现在说没就没了!谁咽的下这口气!”林青衣反而感觉无所谓,或者说天塌了他都没感觉:“王妃是故意的吧。”两人齐齐的看向他,感觉这句话比所有人被贬还难以接受:“疯了?”林青衣端起茶杯,上面的花纹是翼洲不存在的样式,他看宗政一眼:“那盘棋把你输傻了吗?”宗政突然站起:“你什么意思。”林青衣抬头,那张脸没一点表情:“我的意思很简单,柳丝要反击。”“哈哈,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轩辕低头想想,脑海里是一张毫无瑕疵的面容:“不太可能。”“无罪,摆棋盘。”“是,少主。”……宫中宫廷017对酒当歌天边抹着淡淡的浮云,碧林红瓦间连着欣欣向荣的生机,小楼的一角,钱初一身简单的素衣坐在玉琴前低眉信手,细细捻,神情肃穆纤手谨严:“不对……”钱初皱眉。黛眉兴趣缺缺:“娘娘,您一个上午都浪费在这了。”“还差一个音就好,等本宫调好了,弹琴给你们听。”黛眉不敢恭维的摇头。小小趴在边上的栏杆前,倒挂着一只脚玩耍。钱初慢慢的捻摸,细细的聆听变化的音色,钱初这人有时候很容易候玩物丧志,她要是喜欢什么,她非得拆开了捏碎了研究透了才会不喜欢,当年她学大提琴,差点没把音乐老师心疼死,学围棋,差点没把她爸气晕,当律师就差没把法官气疯,可就是这么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新贵,竟乌龙的来到了这里,还好背负一个更乌龙的身份——叮——钱初慧心一笑:“好了!好了!你们来!我弹给你们听。”小小噌的溜她身边,兴奋的眨着湛蓝的眼睛瞅着她:“小小听,小小要听。”钱初可不是弹给他的:“黛眉,黛眉。”“娘娘,我在。”钱初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新弄懂的东西展现给异次空的人知道,用社会科学的话来说,她在研究人的听觉和视觉是凭第一感觉形成的喜欢还是潜移默化下的基本,她庄重的起手,指腹轻压晶亮的玉弦,声音如行云流水般畅听,一段《渔舟唱晚》在她指下演绎的平和安宁,新奇精妙:“如何?”黛眉诧异的点点头,不像以前那么难听:“好听,就像行船采莲一般心仪。”小小眨巴眨巴眼睛:什么啊?钱初微笑,《渔舟唱晚》比较接近回天的曲调,无乱是节奏和起音都没有很流行的因素,这次她再次起手:“再听一曲……”选用流行和非流行见国度比较明显的曲艺:“斟一杯酒,问一声君是谁?你可否随我如杯中醉一回,一生几何,浓浓淡淡的尽在杯,谁能品得,品得各种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