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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什么?&rdo;上官紫燕一时未反应过来，愣愣反问。

&ldo;依照陆大夫所说，还原当时情景看看。&rdo;青翊依旧气定神闲，说得似评论天气一般。

待消化了他的话语，上官紫燕愤然怒视他：&ldo;为何要我做?你自己怎么不试试?&rdo;

&ldo;你看，我得在这里扮长生，只有你一个女子，自然扮作我妻子。&rdo;青翊一比自己，满脸无辜，&ldo;我总不可一分为二吧。&rdo;

青翊查案花样繁多，上官紫燕已见怪不怪，但她走到凳子前，还是略带不甘地嘟囔道：&ldo;你既是尸首，为什么不躺下?我倒要躺在地上?哪有这道理?&rdo;

&ldo;小燕子你此言差矣，我若躺平，便无法看到全部情形。&rdo;

&ldo;其实……&rdo;陆三迟疑的声音传来，打断两人争辩，&ldo;姑娘也不用躺着，我看到雪翎之时，她是倚靠圆凳，坐在地上。&rdo;

&ldo;小燕子，试试看。&rdo;

上官紫燕撇撇嘴，坐下身子靠在凳子旁，不满地瞪着青翊，&ldo;这样可以了?&rdo;

青翊转向陆三，面带询问，陆三端详片刻又补充道：&ldo;我记得好像右臂搭在凳子上。&rdo;

不等青翊开口，上官紫燕便自觉摆出架势。青翊摸着下颌，眼底染上深思，片刻才道：&ldo;好了，小燕子你可以起来了。&rdo;

上官紫燕敏捷地跃起，拍拍衣衫上的尘土，问道：&ldo;你可有发现?&rdo;青翊凝神，继而摇头浅笑，又招来上官紫燕的抱怨，怪他让自己白受了这番罪。

方中仁向一直站在一旁的陆三道：&ldo;陆三，你可以先回去了。&rdo;

陆三闻言，如释重负般快步走向门外，方中仁又想了想，忙追上去拿出一方折叠好的帕子递给陆三：&ldo;辛苦你了，拿着路上擦擦汗。&rdo;

见陆三的身影消失于视线中，方中仁才折返回来。

&ldo;方里长还真是待人亲和。&rdo;青翊赞许笑道。

方中仁不好意思地摆手：&ldo;公子过奖，这都是理所应当之事。&rdo;

&ldo;方里长，现已确认长生之死是被害，你是否能想到有嫌疑之人?&rdo;青翊未得出结论，上官凛只得尝试从长生身上入手。

&ldo;长生平日为人忠厚老实，似乎也不曾有什么仇家。&rdo;方中仁蹙眉苦思，村里出了这样的事，他也很是忧心，忽而他一拍案，像是想起什么，&ldo;如果非要说，倒还真有个人……&rdo;

&ldo;哦?此人是谁?&rdo;上官凛微微欠身，立即追问。

&ldo;村子里只这点地方，没有事瞒得住。长生妻子雪翎，嫁给长生前有个青梅竹马的相好，据说两人是心意互许，那人家也算是书香门第，但后来几辈人屡次考取功名不中，家道潦倒。雪翎父亲亡故之时，家里少了支柱，她母亲嫌那书生无用，便做主硬是拆散了二人，将雪翎嫁给了村里的劳作能手长生。&rdo;

几人闻言，皆不免诧异。如此说来，那人便有杀人理由，但若是这样，雪翎在其中又起了何种作用?是确实毫不知情?抑或装病瞒天过海?

上官凛在脑中飞快思索着，复又问道：&ldo;你所说之人姓甚名谁?住在何处?&rdo;

&ldo;就在村口，叫做秦栾，可要我领路寻他去?&rdo;

&ldo;这事不急，反正他也跑不了，若跑了，我们就不用继续查，正说明他便是真凶。&rdo;青翊插话进来，&ldo;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婆婆家，整理下今日所获，再去见那秦栾不迟。&rdo;

&ldo;青翊所言有理。&rdo;上官凛点头附和。

&ldo;全凭大人安排。&rdo;方中仁说道。

青山隐雾，松柏环绕，仿若卫兵屹立两旁。处处鸟语入耳，空气沁入心扉带了一丝香甜，让人心旷神怡。这村子虽小，却有着城镇中所难见的独特风景。走在村中小路之上，因案情扑朔迷离而生的烦躁也淡去不少。

芳草依依，上官紫燕一边走一边用小手扯着路旁的柳叶，清亮眼眸偷偷瞄向青翊。全然不觉绿意落了一地，化作片片残色。

&ldo;小燕子，你莫要再荼毒可怜的柳枝了，有话就说吧。&rdo;似察觉了她的注视，青翊未转头，但含笑的声音传来。

上官紫燕终于按捺不住，问道：&ldo;青翊，你坦白说，方才当真什么发现都没有吗?&rdo;

&ldo;你怎样认为?&rdo;青翊转向她，不答反问。

&ldo;你就喜欢故作神秘。&rdo;上官紫燕眸光流转，狐疑地望着青翊，&ldo;我觉得你定是有所隐瞒，你既让我问，便别再藏着了，老实说出来听听。&rdo;

青翊挑眉，依旧气定神闲，仿佛刻意逗弄上官紫燕一般道：&ldo;没想到小燕子你越来越了解我了。&rdo;

上官凛听他几近默认的话语，也忍不住插话询问：&ldo;青翊，莫非真如紫燕之言，你确实有所发现?&rdo;

&ldo;其实我先前未在方家说明，一来实难算得重要线索，二来也是不想让太多人干扰查案。&rdo;青翊略一停顿，继而接下去说，&ldo;你们可有怀疑过长生的妻子雪翎是凶手?&rdo;

上官紫燕点点头，上官凛亦是默认自己确曾这样想过。

&ldo;小燕子，我来问你，若是你的亲人在眼前被害，你第一个反应会怎样?&rdo;

&ldo;一掌拍死凶手。&rdo;上官紫燕不假思索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