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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如墨的嘴角扬起笑意,他心中思踱着那人定然是被钱财所撼,表情才会这般木讷。
这桌台上摆放的金子,足以够他们开张数月的盈利,面对这样丰厚的酬劳,不动心的又能有几人?任凭你是谦谦君子,还是落魄的平民,怕也是抵不过内心翻涌的贪欲吧。
这场钱财同正直的对峙,贺如墨认定自己应当是手握胜算的。他转身向着那名小二所站的方向,抛去了一抹示威的目光。眼眸中流露的挑衅之色,简直显而易见。
正当他备着重新落坐,品味美食时,背后却突遭了一物的倾袭。贺如墨按抚着方被重物丢掷的脊背,阴霾满布的转过了身。
他回眸之际,竟对上了几人凛然且自傲的神态。那几人并非是站在权威巅峰之人,他们不过是小二,帐房,以及一些普通的杂役罢了。
“你们……”贺如墨顿时没了应对之词,那用来丢掷之物正是那锭锭黄金!
帐房首当其冲的开口言道:“公子若为客,礼当按照本店的定价以付钱财,公子若为客,应当对本店雇佣的人持着平等的尊重,公子以上两点基础之则都未曾做到,那便不能怪本店粗俗了。”
贺如墨被他的话语呛的哑口无言,他断断没有料想到今日的窘况竟会在自身重演。按照今日的情势所判,他平日里所想的,的确还是欠妥当了些。
“好好好,本公子今日算是输给各位了,想不到我算于人心,却也会失足的将自己搭了进去……”贺如墨无奈的叹了一声,并没有责怪那些人以金的投掷的事。
“既然公子懂了本店的规矩,那么这些金子您且自行捡拾吧。”小二丢下这句话后,便去招呼着其它的客人去了。喧嚷的客栈,熙熙攘攘,这一角所发生的事,并没有引起多少的注目。
贺如墨碍于所谓的颜面一说。并未将四散一地的金子捡起,他提脚迈步,只想着快步远离于此。
“帐房,他想跑。他还是想要坏了我们的规矩!”其余的杂役在一旁煽风点火道,这种不知死活的勇气当真是现世少有。帐房眸色微沉,令着几人悄然的捡起了金子。
“砸,对准些!”话语说罢,那几人手持金子的杂役便豪然的伸出了右臂向前投掷着。贺如墨未曾料到这背后的一击。没有丝毫的防备的,便被砸了个头晕目眩。
帐房的嘴角显露出一抹浅笑,他心中想着:“这人经过这样的一掷,总算能清醒些了吧?”
路过的人见着贺如墨双眸闭合的平躺于地,竟兜兜转转的围绕了一圈。他们冷眼的看着,男女老少竟无一人上前相扶相助。
“咦?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我满面疑惑的叹了一声,小雪球听闻也探着脑袋向前望去。说起这次难得的外出,也实在是有够心酸,它可是我死乞白赖的从萧生夏口中求来的。这其中的委曲求全,简直一言难尽。
如此难得的时机。自是不能蹉跎浪费,我将旅游的目标定在了遥远的地界。领着小雪球,随着心意,凭着感觉的远走闲逛了许久,这一路的风光甚好,我甚至有种目不暇接的感觉。【ㄨ】
忽而见着一群人,围堵在街道中央,吵吵嚷嚷着。我俩连连将脑袋凑了过去,这才瞧见了前方究竟发生了何等事件。只见一位衣着华丽,长相俊秀的男子正平躺在地上。他的后勺处好似正漫延着点点血痕。
作为一个还算仗义的人,我还是多管闲事了一番。这个人看长相,应该不算是什么无恶不作的大坏蛋吧,那么救救应当也是无妨的?
我向前走了几步。随后蹲在了他的身旁观察着。作为一个敬于实战的人,光是审视又怎会足够呢?我伸出了手,在他的脸上拍打着,不是说过吗,疼痛是最好的解药?
那个人的脸手感不错,伴随着拍打而想起的声音也着为清亮。一旁的小雪球有些于心不忍了。它又哪里知道我的良(sang)苦(xin)用(bing)心(kuang)?
一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的眼中竟都凭生了怜悯之意,我问心无愧,拍打的更为起劲了些。一个女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忽而冲了过来,以手指着我怒斥道:“你这泼妇,怎么能这样的对待自己的夫君!”
我当时就懵逼了,这古人的理解能力,当真是够了!从哪一点就能判断这货是我脑公?我分明只是一个碰巧路过的过客罢了……
“你丫别胡说,你行你来,疼痛刺激法,不懂别bb。”我有些恼火,竟又一次爆了粗口,真是罪过罪过!女子被我说的顿时没了话语,她退回了人群中将面容低垂着。
“哎,该醒了,治你治的我手都疼了。”我一边抱怨着,一边继续的不作停歇的拍打着他。在经过多番的努力摧残下,那人总算有了动静。圣母玛利亚不知道会不会看在我救人一命的分上,保佑我早日ko萧锐?
正当我浮想联翩的时刻,那人竟缓缓的坐起了身。众人见他醒了,便觉得没什么可看的散去了。天啦撸,看了这么久的活体表演,好歹也该给点掌声喝彩吧,真是吝啬于掌声的人类!
我挪了挪身子,望向那人关切的问了一声。“嘿,哥们,没事吧,要不要扶你去医馆诊治包扎一番?”那人的双眸似乎还未完全睁开,他望着我,却好似在找寻着什么的模样。
“嘿,哥们?”我挥了挥手,再次确认着他意识是否已然回归本体。贺如墨摇曳了头首,随后定眸望向眼前的那位女子。这一眼,仿佛隔了许久的光阴。
他还记得孩童时,这个孩子便喜欢跟在他的身后唤她哥哥,好哥哥。
“你醒了啊,那我走了啊,大好的时光,俺要去和我们家雪球继续逛逛。”我看着他目光已然恢复了神采,这才决意摆手离去。小雪球抖了抖肉乎乎的身子,备着同我一并向前走着,却冷不防的被那个男子扯住了后脚。
“同类,救我,这个男的是坏人。”我的耳边漂浮着小雪球的求救声,顿时快步赶了回去。那个男子抓着小雪球的后脚处,眼神怪异的凝着我。
忽而,我在他的眉眼间,寻到了一抹熟悉的感觉。
可这个究竟是何许人也,我仍是不明晰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