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即德国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的第一个生日,举行7个公众集会。
虽然巴伐利亚的警局局长早已通知他这些集会将会遭禁,但希特勒全
然不惧。他高喊说,如果警方想开枪,那就请便,反正他就坐在第一排。他
果然未食其言。到了那一天,他坐上车子,匆匆从这一会场赶赴另一会场。
&ldo;无论是在战时还是在革命时期,我都未经历过如此激愤之群情&rdo;。曾在罗
文布劳酒店参加集会的历史学家卡尔&iddot;亚历山大&iddot;冯,米勒回忆道:当希特
勒大步走进过道时,全场起立,高喊&ldo;万岁!&rdo;&ldo;他走过时,我离他很近。我
看得出,此时的他,与我在私宅内见到的,完全不同。他苍白的脸上显出了
内心的狂热。他的双眼横扫左右,似乎在寻找要征服的敌人。是不是群众给
了他这一奇怪的力量呢?这力量是否从他身上流进群众?我连忙写道:&lso;带
有残酷意志的狂热而歇斯底里的浪漫主义&rso;。&rdo;
次日,他们再次置警方之禁令于不顾。6000名冲锋队员,打着旗
帜,来到马斯弗尔德。他们站在雪中,全身冻得发抖。有些人头戴清一色的
滑雪帽,身穿棕色茄克,打着绑腿,其他人则穿商人服。他们打的旗帜各式
各样,卍字也有大有小。这群人衣着虽然五花八门,但立正口令一下,他们
一个个笔直地站着,好像他们是德皇的精锐师团似的。警察虽然作好了捣乱
的准备,却没有出现混乱情形。事实上,这两天的集会并不令人怵目。没有
暴力事件,也未出现公开的骚乱,但其反响却是重大的。希特勒对警方的蔑
视,使许多持中立的领袖倒向他的一边,并驱使慕尼黑大学的学生们沿着更
加激进的道路走下去。更重要的是降低了巴伐利亚政府的威信。在与当局的
首次严重对垒中,得胜的是希特勒。
&ldo;他是个非凡人物&rdo;,几天后参加了希特勒的集会的美国记者卢德威尔&iddot;丹
尼报道说,&ldo;他的演讲简短而强烈。他不停地攥紧拳头,攥了又放,放了又
攥。在与我单独在一起的简短的时间里,他似乎很不正常;奇异的双眼,神
经质的双手,奇怪地摆动着的头。&rdo;他的私生活当然是不正常的。他依旧住
在荻埃尔大街那幢昏暗的楼房里,房子虽然大了些,也不像先前那间那样冷,
但家具却与先前一样少。这间房子最宽不过10英尺。高出床头,还有室内
唯一的又小又窄的窗户。地板上铺的是价钱便宜的旧油毡。在床对面的墙上
有简易的书架。墙上挂满了画幅和插图。书柜的上方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
有描写世界大战的,有德国历史,有一本带插图的百科全书,一本克劳塞维
茨写的,一本弗里德里克大帝的传略,一本豪斯顿&iddot;司徒&iddot;张伯伦所著的《瓦
格纳传》,一本斯文&iddot;赫丁的《回忆录》,若干本神话英雄故事,一本约克&iddot;冯&iddot;华
尔登堡的《世界史》,一本名叫《地貌图》之类的书。据汉夫施坦格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