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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就是嘛，从这个老鬼的嘴里你听不到一句好话。&rdo;奥布赖恩表示有同感。&ldo;你看，水开了。&rdo;

不一会儿，浓茶已经沏好。两位护士在韦尔曼太太卧室隔壁房间里的一张桌旁坐好了，这是奥布赖恩护士暂用的屋子。

&ldo;罗迪先生和埃莉诺小姐今天到。&rdo;奥布赖恩告诉对方说道。&ldo;早晨来电报了。&rdo;

&ldo;我就看出来了嘛。&rdo;霍普金斯活跃起来，&ldo;韦尔曼太太可兴奋了。他们好久没来了，是吧？&rdo;

&ldo;有两个多月了。罗迪先生是个可爱的绅士，就是举止太傲慢了。&rdo;

霍普金斯说道：

&ldo;我前些时候看到过埃莉诺的一张照片，是和女友在纽约城照的。&rdo;

&ldo;她可是社交界的红人，对吧？&rdo;奥布赖恩感兴趣地说道，&ldo;她的装束打扮总是与众不同，你认为她确实很美吗？&rdo;

&ldo;很难说，这些上流社会的小姐太太们服粉搽得太多了，你简直看不出她们本来的模样儿了。我个人认为，看外表她远不如玛丽。&rdo;

奥布赖恩把嘴唇一瘪，歪着头说道：

&ldo;你看的也可能对，可是玛丽缺乏那种风度。&rdo;

霍普金斯用教训的口吻说道：

&ldo;要是有穿戴，风度也就有了。&rdo;

两个女人品着芳香的饮料，挨得很近地坐着谈天说地。

奥布赖恩讲道：

&ldo;昨天夜里出了一件怪事儿。我和往常一样，两点钟走进韦尔曼太太的房间，想帮她躺得舒服一点，可是可怜的老太太还没睡。一看见我就说：&lso;相片，给我相片。&rso;我回答说：&lso;好吧，韦尔曼太太，可是能不能最好等到早晨再说？&rso;她坚持说：&lso;不，我现在就要看一眼。&rso;于是我就问：&lso;相片在哪儿？您是不是想看一张罗迪的相片？&rso;可是老太婆神态反常地说：&lso;谁的？罗迪的？不，是刘易斯的。&rso;说完，头就从枕头上一点点往上抬，抬得那么费劲……我帮她坐起来，她从床旁小桌子上放着的一个小匣里取出了钥匙，让我打开斜面写字台的第二个抽屉。里面果真有一张镶着银框的大相片。您知道，真是一个美男子呀！相片上横写着&lso;刘易斯&rso;，当然相片全是旧式的，因为是好多年前照的。我把相片递给了她，她左看右看，看了好长时间。然后叹了口气，让我放起来。您信不信，当我放好相片回过头来一看，她睡着了，睡得像个婴儿一样的香甜。&rdo;

&ldo;您认为这是她的丈夫？&rdo;霍普金斯好奇地问道。

&ldo;根本不是！今天早晨我随便问了问毕晓普太太，已故的韦尔曼先生叫什么名字，她说叫亨利。&rdo;

两个女人交换了一下眼色。霍普金斯的鼻子很长，这会儿她的鼻尖儿由于兴奋而痉挛性地轻轻扯动着。她凝神思索着说道：

&ldo;刘易斯，刘易斯……我怎么想不起来这里有这么个人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