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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1页）

托马斯&iddot;莫兰特简直都有种鼓掌喝彩的冲动，他开始相信圆点老工作人员之间传说的那些有关先生和教授年轻时在北非的传奇故事都是真的了。这时的先生已经平静下来，他招了招手，领着詹姆斯&iddot;布来恩，托马斯&iddot;莫兰特，还有凯特&iddot;霍克匆匆走向托马斯的办公室。在昏暗的走廊里，先生一边快速走动，一边大声说：

&ldo;先生们，情况已经非常紧急：丧失理智的格林姆&iddot;格雷很可能已经将一些圆点机密泄漏给那个女人了，现在我们必须要获得苏格兰场的协助，在伦敦进行大规模布署，争取抢在中国人和德国人之前抓住她！&rdo;

托马斯也大声说：&ldo;先生，虽然现在情况很紧急，可我们不能随便下结论！我们不能确定格林姆是否已经被那个女人拉下了水，也不能确定那个女人是否掌握圆点更多的秘密！&rdo;

先生猛地在托马斯办公室门口站住脚，转过身来，站在从办公室门里透出的灯光里逼视着托马斯。

托马斯坦然地迎着他的目光说：&ldo;可怜的格林姆是自己崩溃了，把他牵涉到这个案子里来，只能让我们的思维更混乱。我父亲当年在阿富汗教我打猎的时候说过：打猎时需要知道猎物从哪来，但是更重要的是要判断它要往哪里去！&rdo;

一片寂静当中，只能听见几个男人急促的呼吸声。突然，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从走廊另一头传来，大家循声望去，只见行动部门负责人汤姆&iddot;恩遮拨斯领着2名手下急匆匆地走来。昏暗的灯光下可以看见汤姆的手中挥舞着一叠白纸。

&ldo;先生，&rdo;汤姆边往先生身边赶，边伸手递过白纸：&ldo;我刚才从苏格兰场调阅的监视报告，他们在研究中心附近的安全监视点的例行报告，昨天的……&rdo;

詹姆斯&iddot;布来恩教授一把劫过报告，疾步走进普莉马普斯小姐的秘书室，站在灯光下急速翻阅。托马斯注意到先生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满。凯特&iddot;霍克甚至低低哼了一声。

托马斯&iddot;莫兰特对打字机后的普莉马普斯小姐和蔼地说：&ldo;普莉马普斯小姐，现在你可以下班回家了。我特别批准你明天……呃……今天上午可以休息半天……呃……干脆一天吧。&rdo;

普莉马普斯小姐飞快地打字机上打了两行字，然后撕下来递给托马斯：&ldo;这是给行政主管的通知，请你签字，莫兰特博士。&rdo;

托马斯微笑着在关于给普莉马普斯小姐特别休假一天的通知上签了字，然后一本正经地交还给老小姐。老小姐也一本正经地接过通知，小心放进桌面上的一个文件夹中，整个过程中她看也不看托马斯一眼，但是托马斯能够能感觉到有一种谅解的温情在两人之间流动。

在托马斯的办公室里，布来恩教授正在朗读苏格兰场――也就是伦敦刑事警察厅――常设在研究中心附近的安全监视点的记录报告：

&ldo;……1916年8月29日，星期二，下午1点18分，海外历史研究中心秘书辛普森小姐单独离开大楼外出……&rdo;

凯特&iddot;霍克插嘴道：&ldo;我们也知道了，格林姆说过。&rdo;

布来恩教授恶狠狠地瞪了凯特一眼，翻过一页，继续用授课般的语调读道：&ldo;……下午1点52分，一名亚洲男子开车，括号，车号f168，车型为中国1914款奔驰，括号完毕，陪同辛普森小姐回到楼下，辛普森小姐上楼，该亚洲男子在楼下大堂门口停留……下午2点08分，该亚洲男子在询问大楼保安有关大楼防空设施的通道结构后独自驾车离开，神色紧张……&rdo;

凯特&iddot;霍克又忍不住插嘴：&ldo;那台车多半是中国人的，伦敦这种牌号有6又有8的高档车多半都是中国人在开……&rdo;

&ldo;查过，是中国全球贸易总公司伦敦公司的车。&rdo;汤姆&iddot;恩遮拨斯闷声说。先生和托马斯交换了一下目光――全世界情报界都知道这家中国全球贸易总公司是谁家投资的。托马斯在心里骂：金惠临这个蠢货，他竟然是傻等了15分钟才明白是上当了！

&ldo;下面是同一时间，苏格兰场在这里后门安全监视点的记录内容。&rdo;布来恩教授面无表情地又翻开一页读到：&ldo;……下午1点57分，海外历史研究中心秘书辛普森小姐从防空洞后出口跑出来，离开时神情紧张……&rdo;

&ldo;有没有关于那名亚洲男子的外貌描述？&rdo;先生冷静地问道，教授摇摇头。

&ldo;我们在中国人全球贸易公司的卧底说，&rdo;汤姆&iddot;恩遮拨斯补充道：&ldo;昨天上午9点多，中国大使馆文化参赞秘书金先生去他们那里把这台车借走，他经常去那儿借车……&rdo;

&ldo;金惠临，&rdo;先生疲倦地说：&ldo;那位我们一直怀疑是在当信使的外交官画家。&rdo;

&ldo;现在首先需要判断的是，&rdo;托马斯&iddot;莫兰特咳嗽了两声，继续说下去：&ldo;这位中国鼹鼠小姐……请原谅我这么说……她如此明目张胆地坐在一辆几乎公开身份的中国间谍车上回来是为什么？中国人准备召回她？也没有必要这么夸张，这么不给我们面子，情报界还是有潜规则的……她又为什么从自己的中国伙伴身边逃离？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还有，德国人为什么也在伦敦找她？这些都不能不让我产生疑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