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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第1页）

&ldo;飞机！&rdo;这次居然是视力最差的的多拉发现了新出现的目标。托马斯扭头看了看多拉所指的方向，看见从莫斯科那边飞来了2架大飞机。这时，就听见伊戈尔高声欢叫道：

&ldo;女士们，先生们！请参观图拉飞机厂1915年产品：伊利亚&iddot;穆罗梅茨h型轰炸机！&rdo;

说罢，他驾驶着飞机便迎上前去，同时在无线电话筒里用俄语高声喊叫着。

一阵嘈杂声过后，当&ldo;俄罗斯护士&rdo;和那2架飞机当中的1架已经平行飞时，话筒里传出了俄语的大叫声。伊戈尔也用俄语愉快地回应着。托马斯听不懂，就只好瞪眼仔细看。他看见在那架蛋型玻璃驾驶舱的大飞机内，有张白纸这时被紧贴在窗户玻璃上，纸上依稀能看见一行俄文字母。

伊戈尔这时改用英语大声说着：&ldo;那个机长我认识，以在厂里住过2个月，他们认识我这架飞机。他向我的客人问好！&rdo;

托马斯举起胳膊，向那边的飞机挥手。对面的座舱玻璃上也有人开始挥手。在这个过程中，托马斯注意到坐在中间的多拉没有挥手，只是冷冷地扭头去看着那架飞机。

话筒里又传来俄语粗鲁的笑语声，伊戈尔又大笑起来，他用英语说：&ldo;我的熟人说中间的姑娘是个冰山美人。&rdo;

相貌平凡的多拉在听到那句粗鲁的话后，也勉强笑了一下，她用俄语说了句什么。话筒里那个机长又难听地大笑起来，大声用俄语嚷嚷着。

伊戈尔用英语向托马斯翻译：&ldo;多拉问他们是不是来向俄罗斯人扔炸弹……我的熟人说他们的飞机上这回只有刚印好的传单……他还说另一架飞机上拉着什么电影导演和他的摄制组……圣彼得堡有人让他们来图拉拍纪录片……他说他不跟我们玩了，得去干活了……等一下他们要和我们一起降落。&rdo;

说罢，伊戈尔驾驶着飞机轻巧地爬升，然后又翻了个跟斗从轰炸机的下方掠过。托马斯只觉得心脏都要凝固住了，视野在一瞬间微微有点发红，他明白这是什么原因，他18岁的时候也经历过这种感受，他只是默默固定住自己的身体，仔细体会着这瞬间的感受。多拉则在中间用俄语尖叫起来，等飞机飞平后便用俄语恶狠狠地咒骂起伊戈尔。伊戈尔满不在乎地笑着。

&ldo;博士，要不要试一下开飞机的滋味？&rdo;等多拉发完了火，伊戈尔笑着问道。

多拉又尖叫起来，托马斯一下子被勾起了兴趣，他大声说：&ldo;好啊！那就试一下！&rdo;

在多拉的厉声呵斥和婉言央求声中，伊戈尔将飞机一直向上开去，托马斯看到面前的高度表一直升到3000米飞机才改平。座舱内氧气明显稀少起来，托马斯的耳鼓有着比较大的反应。托马斯向下看去，只见一切地面只能看见建筑物和道路，人点和汽车再看不清了。那架刚才和他们聊天的大飞机此刻正在很低的高度盘旋，飞机下面不时飘散出彩色的传单，在白色的大地衬托下很醒目。另一架拉着电影摄制组的飞机则在稍高一点的地方稳稳盘旋着，离撒传单的飞机不太远。

这时，伊戈尔用压住多拉声音的嗓门说：

&ldo;不要紧张，博士……等一下我数到三声，数到三你就接管操纵权……你只要不把飞机往下直冲就没事……&rdo;

多拉改用英语央求托马斯：&ldo;托马斯，求你不要跟着伊戈尔发疯……我害怕……&rdo;

托马斯冲口而出：&ldo;亲爱的，不要害怕，你要对我有信心！&rdo;

在伊戈尔扑哧扑哧的低笑当中，多拉闭上了嘴，不再出声。

伊戈尔继续他的空中授课：&ldo;……看到你面前的操纵杆了吗？博士……等一下抓住她，往前推就是向下，往后拉就是向上……伸出脚，两脚分别踩住边上的方向舵，左脚就是往左偏，右脚就是往右偏……动作不要太用力，清晰、温柔……记住了吗？很简单的……等一下我先给你15秒，我喊到3，你就接过操纵权，体验飞行12秒，我会继续喊到15，然后先收回操纵权给你讲评一下……明白了吗？&rdo;

&ldo;来吧！&rdo;托马斯很干脆地说道，对着拼命扭回头，隔着玻璃用哀怨的表情看他的多拉做了个鬼脸。

&ldo;1、2……3……&rdo;伊戈尔开始数数，托马斯激动的在21年以后又一次体会操纵飞机的快乐！上一次还是在他14岁那年，他的妈妈带他在500米的高度飞了一次跟带翅膀的木头架子似的&ldo;温州号&rdo;飞机……

30分钟以后，在降落的时候，专心驾驶着飞机的伊戈尔嘴里还一个劲的说：&ldo;……天才，绝对是天才……我今天真是发现了一个驾驶飞机的天才……一个仅次于我的飞机驾驶天才……你的飞行感觉真是太好了！&rdo;

等飞机在机场上滑行时，擦着额头上汗水的托马斯突然说道：&ldo;伊戈尔，求你一件事。&rdo;

&ldo;说吧。&rdo;

&ldo;不要给任何人讲我在天上开过飞机……任何人。&rdo;托马斯认真地说道。

在飞机滑行的发动机声中，伊戈尔沉默了10多秒，然后说了句：&ldo;我会的……可惜了，我本来还以为又找到了一个进行航空事业的好伙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