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云飞笑着把她搂紧,用身上的披风把她裹住:“朱砂,歌曲很好听,不要太担心战争的事,回去后我和余展会安抚战死的家人,你现在只要心平气和的养身体,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来就是所有人的荣幸。”
朱砂缩在他怀里看着零星降下的雪花,感慨道:“前面卧着只虎我睡的着吗?这两天金朔大概不会轻举妄动,他不能再有败绩,否则金国的气势会一落千丈,这几天调魏折戟去南燕城骂战,样子总要做足了。”
曲云飞心疼把她裹严,恨不得连头上的缝隙也堵上:“不用担心,剩下的交给我,大夫说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比较重要,你现在已经六个月了,剩下的战事有我,你安心休息。”
朱砂拨开风衣,露出头来:“哪有那么简单,金国这几天一定会加紧调将,想着法的应付咱们的武器,恐怕下次交战我们会没了优势。”幸运的是,金国现在不敢轻易再开战。
曲云飞明白:“我和瑞鹤仙这两天在想办法,他最近摆弄旋转车的时间很长,看看能不能有别的突破,毕竟两军如果拧在一起,旋转车发挥不了作用;官兵中有很大一分部已经掌握了雪橇的使用,基本下次交战可以抛弃撬车,放心,我们下次一样可以杀的他们没有还手之力。”
朱砂偷偷看他一眼,雪落在他的发丝上,雪白一片,让本就不年轻的容颜更添了一分老气,还好此人气质卓绝,否则还真入不了朱砂的眼:“宫里怎么样,紫儿还好吗?我此次出来的匆忙,他恐怕会胡思乱想。”
曲云飞搂紧她的腰,蹭蹭她的脸颊:“别担心,他已经不是孩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你儿子被一点小挫折打倒,不就枉费你教导他这么多年。”
朱砂还是有些担心,话虽如此说,可紫儿从未独自当政这么久,现在夏国一致对外,突然没有了反抗的声音他习惯吗!
曲云飞知道她担心什么:“其实没有你,我反而觉的他发挥的更好,进屋吧,小心着凉。”
……
雪城的军人首次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一大早,魏折戟带着三万人马堵住南燕城的大门邀战,对方闭门不出让魏折戟愤愤不平,他好不容易得了次亲率大军的机会,这帮兔崽子怎么能不出战。
于是魏折戟堵在门口摇旗呐喊的开骂,什么难听骂什么,从啸容天的十八代骂道金皇的二十代,嘴巴就没停过,听的后面的将士屡屡发笑。甚至怀念魏中将的骂功。
……
朱砂靠在软榻上养神,派魏折戟出去最好不过,激将都不会他就能骂的口齿留香,朱砂闭着眼睛左手轻轻地拨弄着佛珠,心里琢磨着不久后的战役和如何取下啸容天的脑袋:“万福。”
万公公佝偻着身形进来,他一直在附近,为了避开春江才没有现身,但若太后有危险,他定能赶到:“奴才在。”
春江为太后倒了一杯茶,顺便不计前嫌的给万福也倒了一杯。
朱砂看眼自己面前的茶,心里了然,她现在不喝茶,春江想倒给谁不言而喻:“万福,三日后金国必将备战,有你率军亲抗啸容天,你可准备好了?”这是万不得已的安排。
万福恭敬的跪下:“奴才谨遵太后差遣。”
朱砂继续转着手里的桌子,半靠在软榻上慢慢的想事情,啸容天不是浪得虚名,能和啸容天抗衡的只有徐君恩,但是徐君恩和科斐要缠住金朔不能分身,另外司徒仕也不容小视,除去司徒仕,金国应该还有一位获罪的将领,这次金朔一定会启用他,司马飞虎的儿子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三个人几乎可以分走夏国所有的中将级别领袖?并不是好现象。
朱砂不喜欢打危险的战役,她靠在软榻上琢磨着让徐天放和巫崖抗啸容天,巫崖虽然不靠谱但是徐天放不会,徐天放虽然没有机会上过战场,但是他六岁曾在君恩手下避过三招,十岁已经敢力抗徐君恩。
虽然离开教习场后,他便再没有对徐君恩不敬过,但朱砂觉的他应该不止表现出的那点实力,如果徐天放可以牵制啸容天,胜算就大多了。她可以让万福去抵抗大军更能最大限度的打击啸容天。
朱砂皱着眉,躺在软榻上心思百转,这一环节绝对不能出错,可是徐天放和巫崖对上啸容天是不是太勉强了?
春江见太后伤神,手指放在太后的眼角处帮太后按压。
朱砂恍然的睁开眼:“召徐天放和许炎过来。”
“是。”
许家不招人喜欢是因为他们布兵阴险且下三滥的招式太多,虽然战场上很多士兵为了保命,免不了用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但其中登峰造极的便是许家,据说他们家族最巅峰的时刻,说话的声音都能淬剧毒。当然了,不太可信,但传闻一定不假。
……
魏折戟在南燕门前吼了两天也没人应战,气的他在大军面前摆起了酒席,一边骂一边吃,累了让手下的人替他骂,渴了喝口水;
后来改进了骂人的工具,用一根长百余米的长管深入到南燕大门上骂,震的南燕百姓都能听到魏折戟毫不受损的粗狂嗓音。
……
徐天初一点不意外太后传召了徐天放,天放在各方面都比他优秀,如果他是领将也一会让选他奔赴战场。
许炎从太后的院子出来后,躲进徐天初的营帐:“那人就是你大哥了,果然够臭屁,瞧他眼高于顶的样子好像谁欠了他百两银子,你平时对着他那张脸还能吃下饭兄弟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