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一阵脸红心跳的声音传出,媚嫣捂着胸口,“子”二字清晰地印入她的耳膜,象一条很深很深的烙印刻在了她的心版上,她无限度的容忍与退让,到底在希冀着什么?自己只是不想安安没有爸爸而已,有必要这么卑微生不如死的活着吗?
泪水一滴又一滴从她的眼角沉重下坠,不多时,晶莹的泪珠已随风凝结在了颊边。
不是说身心麻木吗?可是,她的心仍然还会痛,因为,心中还有爱吧,呵呵。
这样痛苦地生活在一起,这又何必呢?情爱终是会被岁月埋葬的。
知道她们正在楼上发着情,媚嫣让儿子在楼下等她,自己上数准备拿下衣服替儿子穿上,离开家,当她从那道半敞开的门扉旁跨越而过时,然而,抬起的眼瞳无意间从那狭窄的门缝里,看到了一幕令她倒抽了一口冷气,脚步无竟识地停驻不前。
这样的画面并不陌生了,女人回首,看向门口的眼光浮现一缕晕光,晶亮的瞳仁斜视了她们一眼,红唇微微上扬,然后,拿起一张薄丝被缠住了自己的腰身,伸出莲臂拢了拢脑后的卷发,烧起了一支香烟,十指丹寇,看起来妩媚十足。
这就是那个高高在上,容华贵的贵妇,美丽、高贵、端庄、优雅,只是在世人眼中伪装的外表,不过是一堆烂骨罢了。
“你干什么?”
见媚嫣的眼神有些不对劲,脚步直直地往女人凝站的窗口而去,贺立衡犹如一只惊弓之乌,高大的身形一闪,便就挡在了那女人的前面,用着阴冷鄙夷的眼光斜视着她。
他眼中的冷漠与镂刻的不屑令她心瓣微微撕扯开,血源源不断而出。
哈,他的老公,她同床共枕了五年的老公居然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挡在了她的前面,深怕她会碰伤了他的宝贝,那个高不可攀的h市贵妇,看着贺立衡冷涩的眼瞳,媚嫣的心滴着鲜红的血汁。
曾经,他说“媚嫣,我会好好地对待你与安安。”
曾经,他说“媚嫣,我们的婚姻平淡,但是,却洋溢着幸福,我感激你为我生下了安安?有朝一日,如果我能飞黄腾达,我绝不负你。”
当他还是一个政府里面小小公务员的时候,他曾对她说“媚嫣,我会出人头地,我会把这世间所有的美好都捧在你的面前,让你以我为骄傲……”
那是他某个夜晚动情时许下的海誓山盟,然而,他出人头地了,也飞黄腾达了,但是,他却背弃了所有的承诺,把世间所有的“美好”都捧在她的面前,的确让她大开眼界,却也让她椎心噬骨,只听“卡察”一声,心膜已被刀片硬生生划开成两瓣。
浓稠粘浆的血汩汩而出。
“让开。”媚嫣心痛难当之际,再也无法忍受,她愤怒地一把推开他,然后,扬起手用力一挥,水嫩的瓜子脸蛋上,一条鲜红的血痕清晰可见。
“你干什么?”贺立衡即时倒抽了一口冷气,瞟了眼脸铁青,左脸蛋上烙红印的女人,一缕心痛从灰色的瞳仁里划过,即时,瞥向媚嫣的眸光如头恶狼,凶狠无情地挥手,带着滔天的巨怒煽了媚嫣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落,空气即刻凝结成冰,媚嫣的白净柔嫩的脸蛋上,鲜红的五指印是那么怵目惊心,由于他太用力,她感到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媚嫣缓缓地抬起眼帘,明亮的视野里,是女人得意洋洋的笑脸以及老公狂怒不止的容颜,哈哈,贺立衡居然为了这个该死的女人打她,他背叛了她,然而,此时此刻,在他的深灰色瞳仁里,媚嫣看不到一丝一毫的亏歉与内疚,有的,只是阴鸷无情的狠光。
隐忍的心象是被压上了千斤重担,而这重担日日夜夜压在她的心口,让她呼吸困难,在自己的心支离破碎的时刻,她再也不想忍耐,有谁说过,给几分颜色,人家就会开染房,安安不是他的孩子,面对他的出轨,她选择了漠视与忍让,然而,他——贺立衡,这个冷心绝情的男人,根本就不领情,她把他当作是自己生命里的天,而他呢?在他眼中,她只是一个下贱私生活不检点的女人,只因,那慌唐错乱的一夜,她已经退无可退,因为,退身就是万丈深渊……
所以,她只能坚强不能再退让,然后,她便挺直腰板红唇狂倾而出。
“贺立衡,你居然打我,居然为了这个可恶的女人打我。”
“她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仗着自己有一个当官的老公在这儿耀舞扬威,表面是圣洁,骨子里也只过是一个勾引别人老公的烂货罢了。”
积压了千年的怒火终于一发不可收拾地狂倾而出,她顾不得那么多了,管她什么官太太,管她什么h市风云人物,尽管得罪了她,她有可能连自己的饭碗都保不住,可是,这一刻,媚嫣要的是绝世的感快,她真的无法在容忍太多。
“烂货,子,我呸,你信不信,我就把你们在床上翻滚的画面拍下来,拿给你的市长老公瞧一瞧……”
她口不择言地乱骂一通,狠狠地发泄着心中的怒气,而当她骂出“市长老公”四个字的时候,她感到那女人凝在窗口的身子明显一僵,脸部表情明显划过什么?
人果然还是有软胁的。
“贺立衡爱的是我,沈媚嫣。你霸占了他太久了。”脸色一怔,片刻后,女人冷然一笑,而笑容掺杂了太多媚嫣看不透的许多的东西。
女人扔掉手中的烟蒂,拿起沙发上的那一个红色小包,对着贺立衡说“管好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