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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媚嫣的心乱成了一团,纤弱的身体象一具飘零在秋风中的落叶,瑟抖地不停,不会的,安安怎么不是他的孩子呢?脑海里象是清晰浮上了那黑暗的一幕,一个男人,一个书卷味挺重,有着凌厉霸道眸光的男人……尘封了五年的记忆缓缓冲破那道记忆之门,象岩浆一样迸射而出……她一直在逃避着那令她心烦意的画面,无数次在心底告诉自己,安安是贺立衡的孩子,仅仅是迷乱的一夜。仅仅是一次意外罢了,然而,当她怀上身孕的那一刻,连她自己也不敢确定。
上苍不会这么捉弄她的,一定不会。
“他是你的孩子,你不可以这么说?”
“我们的新婚之夜你并没有落红,沈媚嫣,安安根本不是我的种。”
贺立衡火大地起身,几欲疯狂地伸手揪起她长长的发丝,象一位撒旦一样对着阴森森地怒吼。
“不,立衡,你不能这样说?”媚嫣就是浑身是一百嘴也说不清,新婚之夜没有落红铁铮铮的事实。
“那个男人是谁?说啊,你奸夫是谁?”
他的额上已经青筋贲起,一根又一根是如此清晰可见,说明他的怒气已到了狂怒的边缘。
“我……”媚嫣紧咬着下唇,他凶猛的力道让她的头皮发麻。
“不是我的种,休想让我承担所有的责任。”贺立衡野蛮凶悍地一把甩开她,媚嫣的身体被甩趴在地,然后,男人对着她痛苦拧眉的表情嗤之以鼻,转身,大踏步拂袖而去。
安安不是他的儿子,那……媚嫣艰难地吞咽了口水,他质问她是那个男人是谁?然而,她也不知道他是谁啊?慌乱、心痛、幽伤一齐齐涌心尖,原来,贺立衡是为了报复自己才会去傍上h市最华丽的贵夫,呜呜,此刻的媚嫣,再也承受不住这突来的巨变,呜呜地痛哭失声。
因为内疚,她容忍了贺立衡的出轨与背叛,因为自己有错在先,她只好忍气吞声,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真的想不通呵,可爱的安安是他的儿子,然而,他在哪里了?那个浑身拥有着隽永气息,书卷味挺重,还有一丝霸道凌厉的男人到底在哪里呢?那缭绕在鼻冀处的柠檬清香……是他害得她的婚姻面对支离破碎的困境,她以为,岁月会尘封太多的东西,她以为,岁月会沉淀那荒唐迷乱的一夜,然而,它,并不是船过无痕,安安就是她婚前与人发生性行为的证据,呵呵,为何自己的命比黄莲还苦?都说一失足成千古恨,媚嫣真的是深深地体会到了这句话深刻的含义。
自从他们撕破脸面后,贺立衡与媚嫣的关系已经处于频临崩溃的边缘。
星期日,她带着安安回了趟娘家。
沈母见女儿回来,自是十分高兴,特意做了媚嫣最喜欢吃的锅饺与叉烧包。
“妈,我想离婚。”饭后,媚嫣与母亲在厨房洗碗的时候,她轻启朱唇对妈妈说出这个思量了好久的决定,即然,贺立衡始终对她曾经的过往耿耿于怀,始终不愿正视安安的存在,那么,她就跟他离婚吧,离了他贺立衡地球不照样转动,她有工作,有工资,她能够养活安安。
“你发烧啊,媚嫣。”沈母的笑容僵在了唇边,为女儿这句话上眼睛瞠的奇大。
“立衡现在是h市十大杰出青年,三十二岁不到就是败政局局长,将来荣升的机会很大的,你们共同奋斗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苦尽甘来。”
沈母撇了撇了嘴,猛翻着白眼,压根儿不赞同女儿的决定,暗骂着女儿有福享不来,真怀疑女儿脑子进水了。
“妈,你听说过有一些夫妻,只能共难不能同福吗?”
媚嫣一边清理着水槽里的碗碟,一边轻轻地对着妈妈说道。
“我的三个儿女,只有你最有出息,也只有你长得最漂亮,我给你算个命,天格地格加起来,你是富贵命,所以,别轻易让机会从自己的手里溜走。”
沈母仍幽幽地劝说着自己的女儿。
可是,你知道我心中的痛苦吗?妈,这句话,媚嫣没有说出口,而是把她埋在了心底,说得再多也等于圈圈,母亲绝然不会同意她的决定,因为,贺立衡在她的心中,就是一金龟婿,她无数次的夸奖他的优秀与才气,她耳朵都快听起茧子来,可是,日子毕竟是自己在过,不是吗?
第二天清晨,媚嫣把儿子带回了家,本来想为安安换掉一身衣服,送他去上学,可是,打开门的时候,屋子里那男人女人混夹在一起的声音,让她的脑中的血液迅速往脑门口冲,他不时地带着那个女人回来睡觉,难道都不考虑她的感受吗?凝望着散落在客厅里,她的唇际飘染上苦涩的笑花,她是这间屋子里的正主人,然而,现在的她,却象一个过客般,老公在屋子里给别的女人,而她只能选择漠视,一切都是为了安安能有一个圆满的家庭,单家庭成长的孩子总是有太多的不完美,世人难想象,她们美满的婚姻生活居然在旦昔之间演变成了这样,她咬紧牙关忍受着贺立衡变态的折磨与凌迟,抬腿跨步上楼,那男人压抑的低吼以及女人肆无忌惮的娇媚越来越清晰,媚嫣狠狠地咬紧牙关,想把那侮辱她的声音抗拒在心门之外。
然而,一道嘻戏的女声从半敞开的门缝里飘了出来。
“衡,你不怕你老婆回来吗?”
“你不是一样,不怕市长老公捉奸在床啊”
“切,他才没时间管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