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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第1页)

几个人到了宫学,先到的人也都在谈论贡院走水的事,看见她们,徐若媛撇下众人迎过来,给元沁和木槿行了礼,关切地问德琳,“你昨儿睡好了么?”

德琳笑,“也惊醒了。后来听说无事,才又睡了。”

“是么?”徐若媛也笑了,“我也是吓了一跳,心道今儿就是春试,这要有个……”话未完,魏夫子已然升座,徐若媛无奈,扶着德琳胳臂握了握,以示抚慰,这才退步回去入座了。

课快散的时候,一身朝服的太子殿下来了,笑称要看看有无人借口昨夜受到惊扰而逃学。魏夫子对公主们近来的表现很是满意,深揖谢过太子督学之功,自要问及昨夜之事。元成道是有生员夜读,不慎打翻火烛,烧了相邻的一排号房,所幸并无人员伤亡,加之诸事都有预备之策,不过是诸位正副考官多加了些辛苦,通宵未眠,已保了今日如期开考。说至此,像忽然想起个人,问魏夫子,这回的副考官之一、翰林院的魏云庭是你什么人?

魏夫子惶恐,回禀“是家侄”。元成“哦”了一声,道“杜尚书昨夜说他遇事沉稳,调度得当,对他大加褒扬。看来令侄是个可造之材啊。”

魏夫子听得怔愣,醒悟过来只是诺诺躬身,却无别话好说。元成可也不需他说什么,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一众女子,见其中一人在他视线将及时垂睫,唇角却是几不可见地微翘,知她明白自个儿的用意,心中醺然,冠冕堂皇地又慰勉了众人几句,便自带着随从走了。

德琳回到寿昌宫,绿菱也有消息等着她,一个是琅嬛阁秦少监差人来告诉的,一个是大公子杜昭送来的,都是想到她头一次经历夜半惊柝,且事关家人,及时告知因果免她多虑的。秦简还道往后再遇到类似的事,若不来找她,那就是天下太平,不需挂怀。杜昭的手信则是骆清远带进来的——家里人也在等消息,故他下了朝便先回去了。

杜昭的讯息与德琳所知的一致,格外所多的是容琳的一纸便签:随着天暖,飞鸽往来的频了,每隔旬余便有容琳的家书,絮絮地说着关外的草绿了,她园子里自京城带去的花种子萌芽了、含苞了之类的,德琳感察她的心思,知她是得遇良缘,心绪缱绻,才会有这见山山有意,见水水多情的玲珑柔软,替她欣慰之余,也感叹“缘分”二字的不可预测,每每便是笑中微喟,喟中微笑了。

这一回容琳未说别事,只道好久未见二姐姐亲笔,不知近况如何。德琳明白她的意思,心中也有许多的话要说,细想想,却又觉得不知从何说起、也不是能轻易对人说起、更尤其是一言难尽,思前想后,删删改改,最后落在纸面的不过是“愚姊安好,三妹勿念。宫中一样是庭前花开,天外云卷,岁月再如何悠长,想到底不过是一朝一夕的累积,今朝尚可,明日当亦可期,可对?”自个儿看了看,觉得是不知所云,然要重写,亦知并不能写得更明白,索性就这么折好了,又叫墨莲把她素日画的一摞子绣样儿拿过来,放在一处,好等杜昭得便儿来时带回去。墨莲边整理边诧异道,“鸽子能驮动这么沉的东西么?”德琳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你傻了?不会分开来飞鸽传书、驿递传物?”

墨莲一想,也觉得自个儿好笑,辩白道“还不是昨儿夜里未睡好,人都糊涂了。”

德琳嗔笑,“吓着了?”

墨莲道,“能不害怕吗?半夜三更来那么一下子,又说是贡院……话说回来,小姐您心也真宽,不光看不出担心,还能这么笑。”

“不笑我难道要哭给你们看?”德琳无奈。

“倒不是那么说……是您最近真的爱笑!”墨莲后知后觉地想起小姐刚刚儿还笑出声儿来着。

“我什么时候不是这个样子?”德琳瞅她,“偏你一惊一乍的,真是没睡好糊涂了!收拾好没有?好了就赶紧偷空躲懒去吧。”她撵墨莲。

“真的?谢小姐!”墨莲求之不得,“那我偷空去眯一会儿,有事儿您让绿菱姐姐喊我。”

墨莲欢欢喜喜地出去了,剩下德琳暗自心虚:她真的那么反常么?竟被人瞧出来!可她分明已经很小心了……一点点地回思自个儿到底有哪些行为不妥处,想着,想着,莫名想到有个人昨夜也未得安眠,连夜去贡院、跟着上早朝,下了朝又去宫学,可看着还是那么神采奕奕,果真人和人是不一样的……猛醒悟自个儿想的什么,德琳忍不住低声“哎呀”,懊恼得直摁太阳穴:她真是无药可救了!赌气扔下刚拿到手里的针线,起身去正殿查问元沁功课了。

元沁乍见她来还莺歌燕舞的,不一忽儿就被查得哇哇直叫,“教习,今儿夫子才教的课,你现在就叫我背下来?!你不想让我骑马我不去就是了,我不背!我不背!郡主,你还笑,还不来帮我?!我天天都是为了陪谁才去骅骝台的?”惹得原本看热闹的木槿飞红了脸,连声斥她“胡说”。

笑笑闹闹中,日子仿佛指间沙漏,转眼就是三日过去,春试结束,杜尚书回朝复命——副主考们还有阅卷等事宜,需锁院至二十日后方能出场。

第102章惊柝(下)

朝堂上,杜尚书自检有预防不足处,导致试场走水,四方受惊,身为主考官,愿一力承担责罚。话音方落,御史台一位四品监察出班,道去岁江淮水患,大批士子受阻未能按时赴京参加秋试,于国恐有遗珠之憾,于他们个人也是寒窗之恨,故今次的春试于国于人都是举足轻重,杜尚书身为多年的两试主考官,对此不会不心知肚明。既肩负了举国所望,本应殚精竭虑,防微杜渐,结果却出如此纰漏,如今仅以“不足”、“责罚”便欲一言以蔽之,是否太文过饰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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