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送走了宫里来人,众人才互相见过礼说起话来。江春倒是昨晚才与元芳同食的,不觉着有甚。窦元芳也是最会&ldo;装模作样&rdo;的规矩人,果然也不多看她一眼,只作寻常招呼。
老夫人在上头看得发笑,晓得孙儿正经脾气,只假意装着自己有事儿,令他们年轻人自个儿出去走走,淳哥儿要跟着去,却被她拦下了,说&ldo;他们大人有事,你就陪曾祖母说说话罢&rdo;,小儿也不懂大人的&ldo;此地无银三百两&rdo;,懵懂着点头。
江春有些窘,这老人家真是开明,她只得跟着元芳出了院子。
此时的窦府早没了半年前安国公府的热闹,府内奴仆也少了好些,二人一路经了庭院池子走到元芳院子去,也只遇见二三人……倒是萧条又清净,比以前小秦氏在时的咋咋呼呼,江春更喜欢这种自在随性。
&ldo;快些进来暖暖,是还未看够外头的雪?&rdo;
江春也不与他客气,自己进屋去四处看了看‐‐终于有机会好好瞧瞧他屋子了,除了那刻板规矩极了的桌椅,再多无一物。
连盆绿色植物都没有……他这屋子也委实单调,江春无趣的嘟囔了句。
&ldo;嗯?&rdo;一把醇厚如大提琴的嗓音。
江春被唬了一跳,这家伙不知何时跟在了她身后,就在她后头来了句&ldo;等你日后来了再布置&rdo;,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江春面红,小声嘟囔&ldo;哪个稀罕管你屋子&rdo;,准备往前走,却被他从后一把抱住,双手还拢在她细细的腰间,紧紧固定住。
江春腰上仿似被烫到一般,微微挣扎了下,嘴里责怪&ldo;当心来人哩,你怎这般……这般……&rdo;
&ldo;嗯?我怎了?&rdo;他将脑袋搭到她肩上,也不知是真没听清还是故意逗她的,说话间呼出的热气就喷在她耳后与脸颊,热得她心内□□。
&ldo;你做甚呢,快让开,莫这般不成体统。&rdo;
那家伙脸皮愈发厚了,不止不让开,还变本加厉搂得更紧了,双手也不老实,在那细腰上游离,像在试探着什么。
江春又挣扎,自己今日是来做客的,待会儿被人见了,她可没脸待下去……哪知她不挣扎还好,一挣扎,身后的窦元芳就更加紧紧抱住她,估计是弯了腰,觉着不舒服,眼见着不远处就有把椅子,忙将她半拖半抱的拉到椅子旁。他一坐下,就抱了她坐到自己大腿上去。
江春愈发窘迫了,这家伙,以前还当他是个再正经不过的君子,现在才发现,脸皮倒是够厚!
&ldo;乖乖,莫动了,我好好抱抱。&rdo;他在后面喘着粗气声音也有些喑哑。
她就不敢挣扎太过,果然只定定坐他腿上,由他将脑袋支在肩上,有股热气哈在耳朵上,将她耳朵都蒸红了,像熟透了的虾子,又像两枚熟透了的红樱桃……总之看着就很有食欲,令人垂涎欲滴。
果然,元芳在后头咽了口口水,双眼都直了。
江春感觉到他终于不再用力紧箍着她腰了,转过头去看他,就见那双直愣愣的眼睛,用个很俗的形容‐‐像一匹饿极了的狼。
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想要立马起身,离他远些。但不待她反应过来呢,他就已紧紧抱住她,将她全身重量往他腿上压,头也被他微微用力转到侧面去,他嘴巴凑过来,一口就咬住她嘴唇……江春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