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说别人了,这样我可以假装这一刻是属于我的。
越苏把头埋进被子里:&ldo;韩信,你真讨厌。&rdo;
韩信没预料到她来了这么一句,就算知道是醉话,甚至能预料到她酒醒之后会不好意思地来道歉,但依旧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他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觉得心里很苍白,且无能为力。
他答不上话,心里安慰自己等酒醒就好了,轻手轻脚地往门口走,想开门出去。
他手刚握上门把,身后床上躺着的人忽然坐了起来,气呼呼地说:&ldo;我都说你坏话了,为什么不哄我?&rdo;
韩信一时捋不清这句话的因果关系,怔了一怔,回头看去。
越苏爬下床,蹬蹬蹬跑到门口来,虽然窗帘全拉上了,但是空调显示温度的图标有些许光亮,他竟然还能看清她的脸。
&ldo;你是不是嫌我话多,讨厌我?&rdo;越苏逼近,问道。
&ldo;没有,怎么会。&rdo;韩信被她逼得靠在门上,无奈答道。
&ldo;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不哄我?&rdo;她气势汹汹的,奶白色的皮肤在昏暗的室内仿佛要融化了。
韩信想这个女人喝醉了真是不讲道理。
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才有些艰难地答道:&ldo;我……我很喜欢你,没有不喜欢你。&rdo;
越苏立刻抢过他的话:&ldo;你撒谎,你都不哄我,还说喜欢我。&rdo;
不讲道理。
韩信:&ldo;那怎么算哄你?&rdo;
越苏说:&ldo;这都不懂,就是你要喜欢我喜欢的东西,就算你不喜欢,你也要假装自己喜欢,来哄我开心。&rdo;
真是不讲道理。
韩信听她这么说,竟然有几分奇怪自己怎么还在这儿,奇怪自己为什么刚才不逃出去,就这么站在这儿让她一刀子一刀子往心里捅。
&ldo;不行的,我没有办法喜欢你喜欢的人。&rdo;他只是这么说。
他真的完全被打乱了阵脚,竟然说出这么意味明显的话来,脊骨挺直,只等抓个破绽就落荒而逃。
身前逼近的姑娘伸手去抓他的手腕,牵住,捧到胸前,纤细白皙的手指一寸寸贴上去,抬起头,眼睛里竟然有几分泪意:&ldo;信哥哥,不可以,你必须要喜欢,求求你了嘛,信哥哥。&rdo;
信哥哥。信哥哥。信哥哥。
韩信心慌意乱,想要抽回手,试了几次,她抓得紧,怎么也抽不回来。又被她忽然更改得更亲昵的称呼刺激得呼吸都乱了,不敢看她含着泪意的眼睛,生怕自己就这么答应了,那真是可悲。
可悲到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他原本读史书,有文人墨客言必称&ldo;红颜祸水&rdo;,说女子是祸国的根源。他从来不信在男权社会里,区区几个貌美女子便有这么大的力量,国家兴亡、社稷倾覆的责任,明明白白就该由男子背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