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丹枫淡淡地道:“你现在回去,会有一场未完的婚礼等着你……”云蕾一呆,面色一边,停住了脚步,她实在是怕极了那场她不喜欢的婚礼。呐呐地道:“我如果不回去,师傅会更生气的……”张丹枫似笑非笑望了她一眼,道:“你师父生气只是一时,但你现在回去你会后悔一世!姓关的小子可是正等着你这个准新娘自投罗网……”云蕾面上一红,道:“什么自投罗网?我和他原本就是情侣,成亲……成亲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她话没说完,眼前忽然一花,一张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张丹枫面上闪过一丝嘲弄:“你和他是情侣?谁告诉你的?!”云蕾吓了一跳,慌忙后退一步,道:“青虚师叔他们都如此说,只是我……我近期有些失忆,忘……忘记了!”张丹枫冷笑一声,道:“好卑鄙的手段!怪不得你肯乖乖和姓关的小子结婚,原来如此。”云蕾不解,道:“什么卑鄙的手段?”张丹枫凝望着她,微笑着,一字一句地道:“不用管别人怎么说,你自己想想,是否你真的很情愿嫁给他?”云蕾面上一红,低下了头,脱口道:“我……我不情愿的……”说道这里,她忽然跳了起来,怒道:“我情愿不情愿关你何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哼,我和你总共也就见过这么两面而已……”张丹枫的眼中闪过一抹痛楚,眼神更加难测的深沉暗涌,他淡淡地懂啊:“不错,在你的印象中,我和你不过见了两面而已……”他又黯然地加了一句:“而且还是在敌对的情况下……”云蕾看了看他,心中没来由地一痛,脱口问道:“我们以前是认识的,对不对?并不包括那两次,而且你对我好像还……”说到这里,她面上一红,说不下去。张丹枫似笑非笑望了她一眼道:“还什么?”云蕾面上泛起一抹胭脂红色,却是难以回答,顿了一顿,道:“我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张丹枫淡淡地道:“怎么认识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必须记得我,再也不许忘记!”云蕾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啐道:“哪个要记得你?我和你势不两立呢!”她虽然说的凶巴巴的,但语气却在荏弱的很。不知为什么,她虽然记不得他,但看到他却甚是安心,心中温柔的涟漪一波波荡漾开来,让她有一种似酸似甜的感动……账单分做了个鬼脸,笑道:“好啦,不管是势不两立,还是刻骨铭心,总之,我们终于又在一起了……”云蕾白了他一眼,嗔道:“哪个要和你在一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向东,我就向西……”张丹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你要独自走?你不怕你那冒牌的未婚夫再把你抓去成婚?”云蕾一愣,心里猛地一动,她还真怕再与懂啊那关明寒。却又不甘心在张丹枫面前示弱,小嘴一扁,道:“我才不怕!哼,天下这么大,我哪里就碰到他了……”张丹枫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缓缓地道:“你蜀山派别的不多,探子可着实不少,他们如果成心想找你,十有八九会被找到的……莫如这样,你随我去南疆,一来么,我做你的保镖,二来我寻找封印五神的法子也需要一个帮手……”云蕾一怔:“五神?什么五神?”张丹枫一愣,这才想起云蕾虽被懦神附了体,却并不知道这五神的来历,不由失笑,便重新把五神的来历说给云蕾听,当然,云蕾被附体之事他便轻轻略过不提。云蕾听他说完,微微有些怔愣,隐隐总感觉这五神似乎和自己有很大的关系。但具体什么关系,那却是想破脑袋也想不起来。(更新咯,名次依旧在不停下落……5555555,哭死我了。)45第4卷宝物动人心她思了一霎,道:“也罢我随你去南疆,但我可不是为你,我是为了天下苍生……”张丹枫忍住笑道:“嗯,我知道。”云蕾看了他一眼,面上一红,懂啊:“你偷笑什么?”张丹枫哈哈大笑,道:“我何曾偷笑?我是光明正大的笑……”云蕾被他气得无法,一顿足道:“哼,我不和你说哈了!”张丹枫笑道:“好啦,不和你闹了,我们这就启程去南疆罢。”云蕾斜瞟他一眼,道:“你的腿上不是还有伤吗?治疗好了再去罢。”张丹枫道:“这点伤算什么,不妨事的。”忽然忘了一眼云蕾,笑道:“原来你也注意到了我的伤……”云蕾面上一红,横他一眼道:“你别误会,我并不是担心你的安危,我只是——只是此行南疆怕有许多凶险,而你负了伤,会耽搁大事……”张丹枫笑了一笑,道:“决不会耽搁大事的,你放心好了……”云蕾瞪他一眼,道:“你总是这样,身上有多大的伤在我面前也总装的云淡风轻……”说到这里,她心中猛地一动,不明白这句话有何而来,而这感觉却又无比肯定。她说话的当儿,已自身上掏出一个羊脂玉净瓶,扔给张丹枫道:“这是我蜀山派的疗伤圣品,你先敷上一些,我可不想和一个伤者去南疆这个穷山恶水的地方……”她嘴上说的凶巴巴的,但关切之情却藏也藏不住。张丹枫心中一暖,接过玉净瓶,倒出一汪绿油油的液体,敷在伤腿之上。这药业不知是什么材料配成,敷在腿上竟然清凉无比,隐隐的,尚有一丝淡淡清香萦绕鼻间,久久不散。云蕾看他敷上了自己的药,暗吁了一口气,这才真正放下心来。张丹枫敷好了伤腿,笑道:“好啦,外面这就走罢。”跨上了照夜狮子。云蕾轻拍了一下青猁的大头,青猁迎风一晃,身子变得小象般大小,云蕾骑坐上去,随同张丹枫向南而去。此时的蜀山乱得像一锅粥,掌门人受了重伤,而正在成亲的新娘子却和一个魔头跑了。足令一干前来观礼的宾客目瞪口呆,满肚子的疑惑就像疯长的野草,在每个人的心中蔓延。那些飞禽走兽虽然已渐渐散去,但偌大的一个广场之上,由于一场场的激斗而使得地面沟壑纵横,夹杂着各色野兽粪便,昔日宝相庄严,气象万千的蜀山,此时凌乱的像菜市场。青虚道长受伤极重,静心师太等人顾不得再招呼宾客,将青虚道长和不怒大师扶进静室,直接疗伤去了。而关明寒作为蜀山派的大弟子,此时招呼宾客的责任便责无旁贷了。关明寒一身大红的喜服尚来不及换下,强端了笑脸和众位宾客寒暄。看着众人疑惑又有点怜悯的眼神,关明寒心中的羞愤,愤懑和妒恨像汹涌的海水,一波比一波高,几乎就要撑破他的胸膛。那些人倒也识趣,知道蜀山正是非常时期,婚礼既然没举行成,再在这里待着也没多大意思。便纷纷安慰了关明寒几句,慢慢散去了。好不容易,关明寒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他回静室看了看,见那里犹自石门紧闭,心知各位师叔还在为自己的师父疗伤,这次自己的师父受伤如此之重,竟是自己入蜀山派以来的第一回。而伤他的那个人,还是险些和自己成了亲的云蕾!他此时对云蕾已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愤恨,妒忌,失落,还有那么一丝爱恋,乱麻似的萦绕心头。他心中堵闷,便把一些杂务交给另两位师弟处理。他一甩袖子,换下了那一身碍眼的大红喜服,飞离了蜀山,意欲找个地方好好地发泄一番。他在天上御剑飞行,速度已放到了极限。天风激荡,吹得人脸上如同刀割。他索性敞开了衣衫,让凛冽的天风只吹胸膛,似乎只有这样,心中的愤怒不平才能减轻一些……他正全速飞行,忽见前方极远处有一道金光在空中一闪而过,那金光亮的耀眼,就如同华丽绸缎在迎风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