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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第2页）

&ldo;每个人都知道亨利雇用你是为了打探关于他的小嗜好……海莉。

弗洛德说亨利心脏病发前和你谈过话，然后变得非常激动。他还说你认为是你引发他的病。&rdo;

&ldo;我现在不这么想了。亨利有严重的动脉阻塞，就算只是小便也可能发病，这点你肯定也已经知道了。&rdo;

&ldo;我要你将这荒谬之举的内容全盘托出!你现在搅和的是我的家务事。&rdo;

&ldo;我说过了，我替亨利工作，不是为你们家族。&rdo;

毕耶显然不习惯有人顶撞他。有一度他瞪着布隆维斯特的神情应该是想为自己争取一点敬意，但反而更像一头充了气的麋鹿。毕耶转身走进范耶尔的房间。

布隆维斯特强忍住笑意。范耶尔正卧病在床，甚至可能就此撒手西归，他病榻外的走廊实在不是该笑的地方。但他忽然想起六十年代名主持人雷纳•希兰一句押韵的字母诗文，和麋鹿有关：麋鹿只身孤立，笑望森林废墟。

在医院大厅，他遇见西西莉亚。自从她取消假期回来后，他打了十几次手机，但她从未接听或回复。而当他经过她位于海泽比岛的住处上前敲门时，她也总是不在家。

&ldo;嗨，西西莉亚。&rdo;他招呼道。&ldo;亨利的事我很遗憾。&rdo;

&ldo;谢谢。&rdo;她说。

&ldo;我们得谈谈。&rdo;他说。

&ldo;我很抱歉就这样避不见面。我能理解你一定很生气，但这段时间我也不好过。&rdo;

麦可将手搭在她的手臂上，微笑着说：

&ldo;等等，西西莉亚，你弄错了，我一点也不生气。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当朋友。可以一起去喝杯咖啡吗?&rdo;他朝医院餐厅的方向点了点头。

西西莉亚有些犹豫。&ldo;今天不行。我得去见亨利。&rdo;

&ldo;好吧，但我还是需要和你谈谈。纯粹是公事。&rdo;

&ldo;什么意思?&rdo;她顿时起了戒心。

&ldo;你还记得你一月到我的小屋来，我们第一次的见面吗?我说我们可以私下聊聊，不列入记录，如果需要问一些正式的问题，我会告诉你。这事和海莉有关。&rdo;

西西莉亚气得瞬间涨红了脸。

&ldo;你真是个大混蛋!&rdo;

&ldo;西西莉亚，我发现一些事情，真的得和你谈谈。&rdo;

她倒退一步。

&ldo;你难道不明白浪费该死的精力追踪该死的海莉，只不过是想让亨利内心不那么空虚?你难道没看见他躺在那里快死了?现在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再受刺激、再空欢喜一场……&rdo;

&ldo;这也许是亨利的消遣，但我现在发现的新资料比这么多年来任何人的发现都还要多。眼下有些问题必须获得解答。&rdo;

&ldo;如果亨利死了，这些无聊的调查马上就得结束，到时候你这个侦探就得哭哭啼啼地卷铺盖走路了。&rdo;西西莉亚说完转身就走。

所有店都打烊了。赫德史塔几乎空荡荡的，居民们似乎也都躲到避暑小屋去过仲夏节了。布隆维斯特走到史塔旅馆的露天座，这里还开着，于是他点了咖啡和三明治，看起了晚报。这世界没发生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