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就奇怪了。&rdo;布隆维斯特回答:&ldo;亨利派人传话,很明白地表示他今天想见我。&rdo;
&ldo;你不是家族成员,这里没你的事。&rdo;
&ldo;你说得对,我不是家族成员,但我替亨利工作,而且只听令于他。&rdo;
此时若非弗洛德走出范耶尔的房间,两人的交谈恐怕会变得更火爆。
&ldo;喔,你来啦。亨利一直在问你呢!&rdo;
弗洛德将门打开,布隆维斯特与毕耶擦身而过走入房中。
范耶尔整个人像老了十岁。他眼睛半闭躺在床上,鼻子插着氧气管,头发更是前所未见的蓬乱。一名护士一手用力按住布隆维斯特的手臂,阻挡住他。
&ldo;两分钟,不能再久。别让他太激动。&rdo;布隆维斯特坐在访客椅上,看着范耶尔的脸,心里忽然泛起一种令他惊讶的温柔,于是伸出手轻轻捏捏老人的手。
&ldo;有什么消息吗?&rdo;他的声音很微弱。
布隆维斯特点点头。
&ldo;等你好一点我马上向你报告。我还没解开谜底,不过又找到一些新线索,现在正在追查。再过一两个星期就能知道结果了。&rdo;
范耶尔能做的最大限度就是眨眼,表达他明白了。
&ldo;我得离开几天。&rdo;
范耶尔扬起眉毛。
&ldo;我不是临阵脱逃,而是要作些调查。我已经和弗洛德达成共识,以后我会向他报告。你同意吗?&rdo;
&ldo;弗洛德……是我的代理人……无论什么事。&rdo;
布隆维斯特又捏捏范耶尔的手。
&ldo;麦可……如果我不……我要你……完成工作。&rdo;
&ldo;我会完成的。&rdo;
&ldo;弗洛德可以……全权……&rdo;
&ldo;亨利,我要你好起来。我好不容易有这样的进展,你要是撒手走了,我会很生气。&rdo;
&ldo;两分钟。&rdo;护士说。
&ldo;下次我们再长谈。&rdo;
毕耶在外面等他出来。他一手放在他肩膀上将他拦下。
&ldo;我不希望你再来烦亨利。他病得很严重,不应该再受刺激或打扰。&rdo;
&ldo;你的忧虑我明白,也有同感。我不会刺激他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