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派道法与合欢派同出一脉,勾当干得也差不多,不过道法花样无穷,又多出音、乐、幻、香四类,平日里多修魅惑之术,只扰得人心神不宁,心魔层出,好趁机收割人命。
可秦儿身为金玲派副堂主,必然是集合欢大成,拥妙招无数,藏诸多本子,几人听可秦儿一言,皆是不约而同,生出了个大胆的想法!
几人面面相觑,在对方的眼中瞧见了自个与之一样的神情,左君吐了口血,惊道:&ldo;不会吧?那可是尊主自己的徒弟!难道尊主要亲自……&rdo;
可秦儿歪了歪嘴,无声的笑了一下,左君确定看到了对自己的嘲讽。
外头几大护法凑在一块鬼鬼祟祟言三语四,就连身为押犯的可秦儿此时也没人押她,有些兴奋的跟着凑了一块。里头的臻邢正一脸严肃的合上本子。
他深吸了口气,将盖在安昀头上的红纱完全掀开,红烛摇曳间显出了安昀微红的脸。
&ldo;此时已然别无他法……&rdo;臻邢抚了抚安昀额头,轻轻给他顺了顺头发,怔怔看他,&ldo;不要怪师父。&rdo;
安昀此时眼眸微睁,瞳孔没有焦距,他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若不是还闻见呼吸,他几乎像具精心雕刻而出的人偶。
就连那彼岸登仙绘在他脖颈处的曼珠沙华在烛光下也变得浅淡,他那面容精致而逼人,臻邢眼眸深了深,他喉结滚动,俯身下去吻了吻安昀眼尾,热气吐在安昀耳畔,声音沙哑:&ldo;师父给你解毒,昀儿不怕。&rdo;
&ldo;昀儿方才喊了师父。&rdo;他眼眸微垂,烛光之下那张雕塑一般的脸,温柔得深沉,&ldo;中了彼岸登仙,喊的是我。&rdo;
他手指穿插进安昀的右手,与他十指交叉,&ldo;往后昀儿是我的,只是我的。&rdo;
然后他盯住那粉色的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屋子里红烛灯油,有飞蛾蓦然扑火,光线明灭间臻邢忽的一怔,仿佛从梦境醒来一般,他眼眸一动,与安昀唇舌分开‐‐
紧接着,他瞧见安昀瞳孔光芒越来越亮越来越亮,然后他眼睑忽然一动,双目一睁,眼中映出了他的模样!
臻邢的心砰砰直跳,安昀这一刻的模样仿佛清醒至极,他脖颈间的彼曼珠沙华已然浅淡得微不可查,然后他看见那双自己刚刚吻了唇,微微张开,轻轻的喊了声&ldo;师父&rdo;。
&ldo;太近了!&rdo;
这是臻邢听见的第二句话,紧接着他看见安昀将他猛地推开,坐起身来,伏在床沿吐了口黑血!
臻邢眼眸睁大,这一刻他几乎大脑空白,片刻后才手指颤抖抚着安昀的背,&ldo;怎…怎么了,昀儿?&rdo;
然后他看见安昀往手腕一划,那细白的皮肤瞬间被割开,臻邢还没来得及惊慌,只听安昀急忙喊道:&ldo;师父快给我输灵力!我血脉多处以冰冻住,毒已经推进口子处!要火系灵力逼出!&rdo;
臻邢往安昀内息一探,果真如此,他连忙给安昀输送灵力,他探着安昀内息,只觉得惊奇至极,安昀竟是封了五识闭了灵台,将那毒全然已冰冻住,竟是不顾血脉畅通,一点点的将毒逼了出来!
臻邢火系灵力一经输送,那被安昀划开的手腕,鲜血瞬间喷薄而出,黑色的血带着奇异的香味,哗啦啦的流了下来,安昀立马面色苍白。
片刻后,那血的颜色终于鲜红,安昀脸色苍白,虚弱道:&ldo;师父不必再输送灵力,血流太多了,我先冻住伤口。&rdo;
臻邢闻言立马停止输送灵力,他往安昀穴道一点,制止道:&ldo;莫要冻住伤口,你那手不要了吗?&rdo;
&ldo;可……&rdo;
&ldo;师父自然有法子的。&rdo;臻邢托起安昀那手,轻声开口:&ldo;我已化龙,龙液乃是疗伤大宝,师父舔舔就好。&rdo;
安昀鸡皮疙瘩咋起!他那手被臻邢抓住,分毫动弹不了,舌头软滑温热的触感,让他立马想逃开,他的手不安的动了动,只见臻邢忽地抬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