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种疯魔入了心,蹿了火,将他的清明炸了丝毫不剩,等他回神,他已将这些恶毒发泄到了太白金星身上。
可他不后悔,只要他死了,九天玄女又留在他身边,他早晚自然能够得到她的心。
他打开食盒,盛了一碗喷香的鸡汤,拿着调羹舀了口汤送到九天玄女的口中。
九天玄女原本不断告诉自己要有骨气,不能屈服在他的淫威下,可是无奈五脏六腑饿的皱了起来,她一口咬住调羹不松,恶狠狠地瞪着他。
在西楼的眼里不论她做什么都是可爱的,他伸过手捏着她下巴的肉,将自己凑了过去:&ldo;想咬我?那你得吃饱点,不然怎么有力气?&rdo;
九天玄女在天界一向扯横了走,哪里遇到这样的人,刚要落泪破口大骂,忽然听到门外有凌乱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九天玄女大喜,欲要求救,却被西楼死死捂住嘴。
破月坐着撵驾,身后的魔兵侍卫将西楼所在的屋阁重重围住。范水冷哼一声:&ldo;西楼你害我替你背黑锅,还窝在里面不敢出来?&rdo;
任平生之前颇为欣赏西楼的才学,即使破月告诉他西楼心术不正,可他仍没有上过心,如今出了这么大的岔子,他有些自责那时没有好好地听魔尊的话。
西楼待在里面,听他们都来了,便知道自己露出了马脚,他寻来帕子将九天玄女的嘴堵住,在她要剐人的眼里道:&ldo;魔尊一时入了魔障要和天界议和,可天界除了你之外哪里还有半个好人呢?待我说通了魔尊,打上九重天后便娶你为妻。&rdo;
说罢,自顾自的在她的额头印上自己的吻。
&ldo;真想和你永远待在一起。&rdo;
他留恋的将这个人完完整整的装在自己的脑海,将她藏仔细了,这才推开门。
多日不见,西楼看上去依旧意气风发,清俊不已,一举一动具是正人君子的模样,连小道童都差点被糊了过去。这样的人怎会生着比蛇蝎还歹毒的心肠?
西楼将目光锁在破月身上,极有礼貌的抱拳行礼:&ldo;魔尊。&rdo;
破月看着他这幅不急不慢的样子只觉得嗓子里冒着怒火的烟,她问:&ldo;太白金星的死和你有关?&rdo;
西楼淡淡敛了敛袖子:&ldo;魔尊此话是何意,西楼不论做什么都是为了魔界,太白金星一死,天界少了名重臣,此消彼长难道对魔界没有什么好处么?&rdo;
在场的储位魔兵都对西楼尊敬的很,如同一样同样厌恶天界,听他此话那颗本就偏袒的心早就拐到他那去了。
破月一听更是生气,都到了这个时候他还能扯出一副大义凛然,一切为了魔界的样子。她差点气得冲了过去,喝道:&ldo;你可知那时情况危急,若不是他我早就死在东方既白手里了,这恩情我就算拿了自己的命来偿都不为过。你可知当我知晓我的恩人死于我们魔界的阴招手里我多崩溃吗?&rdo;
西楼啧了一声:&ldo;魔尊,您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有上位者的一丁点样子?恩人是假,情人是真吧?那日见太白金星替您找的礼物用心的很,指不定你们早就暗生枝节了,不然您能事事都替天界偏袒?就算齐光殿下拒了您的亲事您也不气?&rdo;
这话将是非黑白颠的彻底,任平生听了怒道:&ldo;西楼,你满口胡言乱语在说些什么呢?&rdo;
西楼白了他一眼:&ldo;任先生,这事也与您有关,您喜欢魔尊这么多年了,为何不抢在太白前面说出来,如今,爱人不是爱人,魔尊不是魔尊,您心里好受吗?&rdo;
破月一向当任平生和范水是最好的兄弟,有什么好的都想到他们,从未将那些迤逦的心思往他们身上想。如今她听了西楼的话诧异的盯着任平生。
任平生抖得被这样的目光盯着,羞得满脸通红,像要沁出血来,他不敢回望破月,只得瞪着眼顶着西楼的话:&ldo;怎么,我就是喜欢魔尊,魔界中喜欢魔界的人又不止我一个。&rdo;
众魔兵默默低头,任先生,任大爷,在魔界中喜欢魔尊这一匹剽悍而奔腾野马的人就你一个。
甚至连范水都佩服任平生的勇气,暗暗咋舌称赞。
任平生怒的声音抖得提高:&ldo;魔尊,你别被他绕过去了,他心思深沉不简单当心把我们都诳了进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