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道,喜极而泣?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本以为是时候表现来自亲哥的殷切关怀,没想到从头到尾都是他想太多,反被妹妹这段甜甜的感情虐得体无完肤。
和妹妹相比,他好惨。真是惨得没话说。
柳如岸想要低调地退出去,哪知云瓷并不想就此放过他。
“大哥。”
“嗯?”他扭头。
“大哥和木家哥哥感情如何?最近都在忙什么?”
云瓷陷入情网,体会到情爱的美妙,也不忍看亲哥形单影只。
说来也是她耽误了大哥。
大哥花费八年时间寻她,根本没心思娶亲。如今她人回来了,有了姜槐陪伴,大哥仍是一人,想到木长珣谈及他时的欣喜快活,云瓷有此一问。
柳如岸笑道:“怎么突然提起阿珣了?”
他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勉强,云瓷心细,抬手为他斟杯茶:“大哥请坐。”
见她如此,柳如岸便知自己走不了了。
他选了一把梨花木椅,接着之前的话道:“我与阿珣是从小养成的情分,感情深厚,又与外人不同。”
“阿珣十二岁时误跌寒潭,是我将他救起。我十五岁怒离家门,伤心断肠时是阿珣陪我解闷,为了照顾我的情绪,阿珣愣误了当年科考,为此被世叔打得皮开肉绽,躺在床上整整半月。”
话匣子打开,柳如岸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好多话说。
家里有个陷在热恋中的妹妹,他多多少少也知怎么分辨有情人。这段时间他隐约觉得阿珣看他的眼神多了分火热,有时他甚至不敢与阿珣对视,这样的情况以前从未有过。
他长叹道:“我与阿珣之间恩情并重,早就不分你我,近日画堂事忙,阿珣常来帮我,只是……”
“只是什么?”
“阿瓷。”柳如岸纠结道:“哥不知该如何说。”
云瓷红着眼圈笑了起来:“大哥是看不懂自己的心吗?还是说……”
“阿瓷。”柳如岸轻扶额头:“我怀疑阿珣…他……”
“他喜欢大哥。”
“连你也感觉到了吗?”
柳如岸痛苦得饮了口茶水,借此压下心头涌上来的烦躁:“我不知阿珣何时生得此等心思,可等我发现后已经晚了。阿珣…用情已深。”
“大哥未曾动心吗?”
柳如岸神情微僵:“妹妹,我并无龙阳之好。阿珣不论何时都是我好兄弟,我怎能对好兄弟生出那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