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珈顿时感动了,什么叫及时雨啊!杭白,等我回去一定给你涨工资!
紫薇从地上爬起来,抱着肚子直忍着,&ldo;姑娘你刚才以为我们是谁啊,这么大反应,哈哈哈,哎呦,我腰都快直不起来了。&rdo;
宜珈机械式的把头转过去,看向地里的紫薇,忽然眼睛大睁,嗓音浑厚粗犷,&ldo;大胆婢子,敢在此处扰吾等歇息,罪大恶极,还不速速纳命来!&rdo;
一阵阴风配合的刮过,白色的帘子随风飞舞,卷起宜珈的发丝遮住了半张脸,屋内烛火忽明忽暗,更显得她瞳黑仁大,脸色惨白。
紫薇脚一软差点坐地上去了。
&ldo;哈哈哈哈,让你再吓我!&rdo;宜珈撩过头发,得意洋洋看着地上的紫薇。六姑娘一口咬在糯米糕上,鼓着腮帮子含糊着声音。
翌日,刑满释放的六少爷和六姑娘被带去见老太太。
老太太心疼的检查了宜珈红扑扑的双手,手指摸上宜珈的嫩手心,又麻又痒,难受得宜珈直往后躲。俗话说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老太太再看了看宝贝孙子红肿的左手,心里一股斜火简直要澎湃而出。
&ldo;老二家的,你怎么下得去这么重的手,诤哥儿还要考进士呢!&rdo;
&ldo;祖母,这事儿不怪太太,是我自个儿调皮又没个轻重,差点伤了六妹妹,这罚我该领。&rdo;孟闻诤抢先一步替谢氏说话,哄着老太太说了一通好话。
孟老太太平了心气儿,知道谢氏这事儿上没做错,可看着孙子孙女挨了打,就和她自己挨了打似的浑身难受。
&ldo;诤哥儿是犯了错,可珈儿不过是没看好奴才,犯得着为了奴才秧子把这么双能写能画的巧手给糟蹋了。&rdo;老太太犯起轴来,就爱把芝麻丁点小伤说成断手断胳膊的大事。
谢氏也不和老太太杠着,干脆的认了错,听了老太太一肚子教训。
&ldo;其实太太也没罚错我,是我没管束好丫头,自己还贪玩乱跑,险些创下大祸来。太太如今一罚,倒叫我识清了自个儿的错处,下次定不敢再犯了。&rdo;宜珈低眉顺眼的哄着老太太。
老太太好心好意为两个孙子出气,谁知小没良心的都不给面子,一心一意为亲妈说话。老太太气得脸上的褶子都能拧成一团了,一声冷哼,&ldo;行了行了,你们太太是好人,就我这好心叫人当成了驴肝肺。&rdo;老太太一甩袖子,回里屋歇息去了,闻诤和宜珈颇为无奈的对视一眼,孙子追祖母去了,孙女留下来哄亲娘。
&ldo;娘,手疼……&rdo;宜珈一招必杀,摊开两只小手摆到谢氏眼前,杏眼圆睁,里头水汪汪的盛着两湾小溪,瘪着小嘴委屈巴巴的看向谢氏。
谢氏瞬间中弹身亡,再想板着面孔,手却已经不由自主的拉上了女儿的,心疼的看了又看。只嘴上仍硬着,&ldo;你可知错了?&rdo;
宜珈把头点成了小鸡啄米,&ldo;知错了知错了。&rdo;
谢氏嗔怪的剐了她一眼,看她手上实在伤的厉害,不由怨上了耿妈妈,下手也不轻点,耿妈妈躺着也中枪。
&ldo;你也是,求个饶服个软有那么难说出口么?&rdo;谢氏抓着宜珈的手,左看右看。
宜珈抓抓后脑勺,&ldo;下次一定求饶。&rdo;话毕又挨了谢氏一记眼刀。
挨打风波有惊无险,宜珈照旧坐在葡萄架下喝蜜茶,扇扇子,只可惜,比武没了,表演没了,有的就是身边围得密不透风的一圈丫鬟,个个还把眼睛瞪得比铜铃大。宜珈磨磨牙,没人权没人权没人权。
六姑娘纠结着人权的时候,穆宁侯府正乱成一锅粥,怀孕七个月的少奶奶早产了!&039;
54荼靡花事了
深秋天凉,百花凋零,穆宁侯府里的仆妇们纷纷换上长衫长褂御寒。据侯府扫地专业户王婆子说,这日与往常并无太大不同,少夫人起了个大清早,顶着尖尖的肚子前去给婆婆请安,范夫人照例嘘寒问暖了一番。
宜琬心情很好,来请平安脉的老大夫捋着胡子打包票说她肚子里的这块肉是个哥儿,摸着尖的直突起的肚子,宜琬笑的发自内心,脸上容光焕发,一幅即将为人母的幸福表情,范夫人看的刺眼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