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奇怪诡异的一夜,就这样在赵小楼的迷糊和风听雨的清醒下结束了。
清晨赵小楼睁开眼,望著床帐顶愣愣发呆。他记得他昨晚明明在冰湖湖畔练功啊,什么时候回来卧房的?
奇怪……真奇怪!好像还做了个奇怪的梦……
赵小楼晕晕乎乎地想,揉著额头慢慢坐起身来,忽然模糊地记起自己昨夜好像练功出了岔子,后来、后来……
赵小楼脸色一变,霎时间苍白。他跌跌撞撞地爬下床,看了看自己,又趴在床上来回翻看了一遍,最后敲了敲脑袋,呆呆地坐倒在地上。
10
不、不、不会吧……
赵小楼面如土色,颤颤巍巍地想。
昨夜的事他大部分都不记得了,不过模模糊糊地还有些印象,而且早上醒来时感觉也分外不同,还以为自己做了春梦。可是看著床上凌乱的痕迹……
赵小楼不确定了……
他怎么可能确定啊!?那个人武功那么高,他怎么可能和他……不不,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是个男人啊!是男人!
赵小楼快晕了。
他在做梦!对!他一定是在做梦!
赵小楼心神混乱。昨夜的肌肤之亲,那温度似乎还停留在手上,可是这事怎么想也不可能啊。
人不怕混乱,就怕怀疑。越怀疑越恐怖,自己把自己吓住了。
赵小楼现在就是这个状态。他在地上也不知呆坐了多久,直到艳阳高照的太阳照she进来,看了看窗外,才恍然发觉竟然已经快晌午了。
赵小楼迟疑了一会儿,终於下定决心,慢慢站起身来,穿好衣衫,洗漱完毕,浑浑噩噩地走出屋门。
往日这个时候,风听雨应该还在练剑。
赵小楼磨磨蹭蹭地走出后院。他知道以风听雨的武功,掐死自己跟掐死只蚂蚁一样简单。如果昨夜他什么也没做过,那是最好,就当春梦一场。如果万一、万一他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那让风听雨一掌将自己击毙也不为过。
男子汉大丈夫,应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缩头缩脑,不是大丈夫所为!
赵小楼下定决心,便鼓足了勇气,握了握拳,咬牙向冰湖走去。
可是他想虽然这样想,但刚拐过篱墙,便见风听雨一身白衣,迎面而来,赵小楼瞬间就僵硬了。
&ldo;风、风、风……&rdo;他直瞪著眼,紧紧盯著风听雨,话都说不出来,直到风听雨慢慢走近,离他只有一步之遥,才猛然蹦出几个字:&ldo;风宗主早啊!&rdo;
谁知风听雨只是像往常一样,冲他微微点了点头,轻轻与他擦肩而过。
赵小楼呆呆站在原地,似乎还能感觉到风听雨在冰湖上练功后携带的那一丝凉气从他身边拂过。
一切都与往常一样,好像没有一丝异样。
赵小楼糊涂了。难道昨夜真是在做梦?
他抓了抓头,自己也不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