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但也不怎么明亮,只能说是朦朦胧胧的看得见而已,在这种情况之下,当然并不能完全
肯定趴在床底下的那个人就是汪精卫,可是『先入为主』,因为根据我们的侦察报告,认为
这个人就是汪精卫,并无疑问。所以开枪就打,如果在事后说这未免有点儿冒失,并不为过;
倘若批评我害怕得慌张起来,那就太冤枉了。其实,外面有人警戒,身后又有人防护,就是
汪家的侍卫有意抗拒,我也是有恃无恐的。的确是为了一天连干了三回,都弄得虎头蛇尾,
因而吊出心火,有些耐不住性子倒是真的。」
鲁翘越说越激动,最后是他倾诉心声的说:「陈先生,你了解我的个性,现在再说一句
马后炮的话,如果当场我知道打错了人,就是天掉下来我也非要找到那个姓汪的不可,如今
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再为我找个机会,也好让我吐一口
气!」
以上所记述的这段,正是勇不可当的爱国志士王鲁翘的本来面目,人有幸与不幸,可惜
一着之失,他未能在此历史性的表现中,一举而成名,实为一大憾事。
我也单独的和唐英杰谈过,主要的有两个疑点希望能移得到解答。其一,每次的侦察报
告都说汪某住的是傅仲鸣受伤的那一间,为什么事后证明汪某当晚并不在那一间?是不是弄
错了?唐英杰坚称他一点也没有弄错,汪某的的确确是在那一间,人是活的,会走又会动,
如果临时调换了房间,能说不可能吗?况且在我们已有的资料登记中,曾仲呜并不住在二十
七号,他为什么那天晚上忽然在二十七号三楼前房出现,也是一件费解的事。会不会是因为
那天的情形特殊,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许多可疑的室故,因而临时留下来商议应变的呢?唐英
杰的想象力相当丰富,他作了不少的假定,可是如今都已有过境迁,又到那里求证去!
关于唐英杰的这种说法,却与数十年后出版的「蒋总统秘录」全译木第十一册二○三页
上的一段记载相符合,这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那段记载的原文是:「三月二十一日,汪
兆铭的秘书曾仲鸣在河内高朗街汪的隐秘住宅中被爱国志士所诛杀。因为刚好就在这一天夜
晚,汪兆铭和曾仲鸣偶然换了卧室就寝,刺客误认曾仲鸣为汪本人,对室内射击数枪。」
我对于这梗说法总觉得很难使人信服,尽管是有这样的事发生,终不免有牵强附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