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初在苏黎世见过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在什么场合,教授?」
「在一个国际心理分析大会上。不过,你还没告诉我你问这个做什么,先生?」
「您不知道卡扎利斯医生惹了什么麻烦吗?」
「麻烦?不知道。是什么麻烦?」
「我在电话中不方便向您解释,赛利曼教授。可是,希望您能给我最确切的答案,这是至为重要的。」
这时,电话线路忽然出现杂音,接着是一阵尖锐的声音,埃勒里心里暗自祈祷老天保佑。
原来那只是赛利曼教授沉默不语的时候,越洋线路神秘的干扰罢了。他又听到了那个年迈的声音。
这次他吼道:「你是卡扎利斯的朋友吗?」
‐‐我是吗?
「是的,我是卡扎利斯的朋友,」埃勒里说。
「你迟疑了一下。我不喜欢这样。」
「我迟疑,赛利曼教授,」埃勒里小心翼翼地说,「是因为我对朋友这两个字很慎重。」
他原本以为他们的通话结束了,不过他的耳朵听到一个很微弱的轻笑声,那个老头子又说话了:「我参加了那次苏黎世会议后几天的议程。卡扎利斯也出席了,我听到他在最后一场会的晚上宣读他的论文,事后我还在我旅馆的房间里告诉他那篇报告简直是胡说八道,他被我困到早晨日上三竿为止。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吗,奎因先生?」
「您的记忆力真是了不起,教授。」
「你在怀疑。」
「请原谅。」
「我衰老的过程刚好跟人家颠倒过来,很明显,我的记忆力将会到最后才退化。」年迈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以上所说句句属实。」
「赛利曼教授……」
对方说了个字,不过被一阵刺耳的电讯杂音给吞噬了,艾勒里也不得不把话筒拿开。
「赛利曼教授?」
「是的,是。你是……」
可是,他的声音又听不见了,消逝在空中。
埃勒里咒骂了一声。突然间,线路又清楚了。
「奎因先生,我在听。」
「我必须跟您见面,赛利曼教授。」
「为了卡扎利斯吗?」
「为了卡扎利斯,如果我现在立刻飞到维也纳,您愿意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