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稳住情绪,自己接话继续往下说:&ldo;姐就想问问你,你们是不是每天都在训练?每天训练量大吗?我临时加进来,会不会跟不上?&rdo;
南溪一听,微微松了口气,徐芳加入剧组的事,剧组已经通知了,于是她说话三分假三分真:&ldo;这也没开始几天,训练量也还好,您肯定没问题。&rdo;
徐芳挪近了板凳,生怕有人听见什么似的,靠拢了过来:&ldo;那这屋走的那人,是因为什么事走,你知道吗?&rdo;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上一秒不来,下一秒它就准时会来。
南溪适时打了个哈欠,眼睛泛出泪花,她朝徐芳靠拢了过来,压低着声音:&ldo;徐姐,这事来得太突然,剧组那边没透半点风声。不过听说剧组很介意这事,不喜欢有人背后议论这事。&rdo;
徐芳瞪大了眼睛,捂着嘴唇:&ldo;这样啊,是我多事了,那以后这事我们都不提,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一下,反正也跟我们没什么关系。&rdo;
&ldo;就是,也跟我们挨不上边,&rdo;南溪又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朝浴室走去,突然她像想到了什么,突然折了回来压低声音补了一句:&ldo;当时她刚走时,剧组派人来查过房了,看那些人手段感觉挺专业的。&rdo;
&ldo;那查到什么了吗?&rdo;徐芳脸靠得更近了,眼角微微抽搐着。
&ldo;应该没有吧,我猜的啊。虽然我在外面没进来,但我听到其中有个人说了一句&lso;现在刑侦剧那么多,这些人演都演熟了,还留尾巴给我们?&rso;,听这话,应该是什么都没有查到吧。&rdo;南溪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徐芳脸色明显一松,坐得开了些,摆了摆手:&ldo;算了算了不说别人了,都是同行,不亲近也不要落井下石不是。说不定哪天缘分到了,又转到一个剧组了呢。&rdo;
&ldo;是,是,徐姐说得极是。徐姐,那我洗澡去了,困死我了。&rdo;南溪眼皮子都快撑不起了,眯瞪着眼睛,摇摇晃晃去拿睡衣,连同手机一起甩进洗脸盆里。
徐芳看着南溪出去的背影,轻哼了一声:&ldo;还以为多精明一人,原来不过也是中看不中用的草包而已。&rdo;
南溪打开水龙头,靠在墙上把这几天的事,前前后后仔仔细细想了一遍,打了电话给陆行简:&ldo;哥,剧组曝光之事,我觉得背后还有人。&rdo;
陆行简很快接通电话:&ldo;谁?你在哪?身边没人吧?&rdo;
&ldo;徐芳。她今天一来,就拐弯抹角地找我打听郑欢被解约的真相。不过我撒了个谎,说剧组没有拿到东西,她明显放松了。&rdo;南溪看着花洒,&ldo;嗯,我知道,我在浴室跟你打电话呢。&rdo;
&ldo;好,那我马上让人去查,你注意安全。&rdo;陆行简不放心,&ldo;要不,你从那里搬出来,不然你嫌疑最大,到时候她们会孤立你。&rdo;
南溪小眉毛一飞:&ldo;我精着呢,放心吧。&rdo;
陆行简沉吟了片刻:&ldo;那这样,你不搬,我来处理。还有有事我们见面聊,免得被有心人偷听。&rdo;
南溪把卫生间隔断全部推开,连工具房也不厉害:&ldo;隔断全部看了一遍,没人。&rdo;
&ldo;恩,我家溪溪最聪明最棒,今天你帮我大忙了。&rdo;陆行简满口称赞。
&ldo;那倒没那么优秀&rdo;南溪停顿了会,&ldo;一般一般,也就世界第三这样吧,不值得总提。&rdo;
陆行简忍不住爆笑出来,吓得周放差点从椅子上跌落下来。
周放干嚎着:&ldo;溪溪,小溪溪,求放过虐狗吧,哥哥我还在加班呢。&rdo;
陆行简一抬眼:&ldo;那要不,你给我放假,我回家去?&rdo;
周放怒发冲冠:&ldo;想都别想,南溪,好妹妹,哥求你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将军沉迷美色,我军军心涣散,上半年的业绩遥遥无期啊。&rdo;
周放一咏三叹,不去唱戏,可真是太可惜了。
南溪乐得在电话那头嘎嘎笑,但很快也就挂了电话,洗澡时间也不能太长,再者明天又是艰苦奋斗的一天,她得早睡早起。
陆行简临电话挂断前说了一句:&ldo;溪溪,加油,哥相信你可以。&rdo;
没头没尾。
南溪脱了衣服,喷头开到最大。她毅然决然站到了喷头底下,给自己鼓足了气:就当天在海边,在海边。
南溪设定的手机音乐响起,这是沈医生特意拷贝给她的一段录音,也是让南溪熟睡的那段声音。
有海浪、有风声、海螺声、海鸥声像一首自成一派的歌曲,说不出有多和谐,多宁静。
铃声戛然而止,南溪从水帘中窜了出来,激动得捧起手机一看:一分十五秒。
她足足在喷头底下站了一分十五秒,这是她记忆中从未发生的事情。要不是碍于时间太晚,她真想立刻、马上给沈九思医生说声感谢。
晚上,南溪有些担心,怕自己会做梦说了不该说的话,毕竟徐芳可比不得郑欢。
于是她戴着耳塞,听着这源自宇宙的声音,一夜无梦。
一大早醒来,南溪摘掉耳机,惊讶到了极致。要说以前,她觉得电视里演的都太言过其实,自己体验了,才发现原来是真的。
第二天下午,所有演员在游泳池集合。
南溪看着那池蓝汪汪的水,莫名觉得呼吸困难,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