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并不比穿越众少多少。
&ldo;对。&rdo;顾琼道,&ldo;先生,这是烧酒。可醉人了,我只半碗就醉。&rdo;
&ldo;那你得练练,起码要有一碗的量。&rdo;说完,魏先生拿了一个空碗摆顾琼面前,很豪气道,&ldo;给先生斟满了。&rdo;
李恒欲要劝,但不知为何,又沉默下去了。
顾皎看看他,再看看魏先生,只觉两人看着那清亮的酒液入碗的模样,既似怀念,又似悲伤。她便什么也没说,吃着自己的菜苗和白汤,陪了一餐。饭桌上,聊起了乔迁之喜,该找个好日子发请帖,正经请左近的人家来欢喜一场。譬如说,王家的,顾家的,温家的,孙家的。
不管如何,以后要相处的日子还多呢。
要结束的时候,顾皎实在好奇烧酒是什么味道,问顾琼要了一点点。顾琼先不给,可禁不起她瞪,只好给了一口。她喝了,舌头辣得不行,但穿越了时间和空间袭来的是记忆中的味道。
她对李恒笑笑,&ldo;好喝。&rdo;
李恒有些哭笑不得,对一旁的杨丫儿道,&ldo;把夫人送回去,等下她就该醉了。&rdo;
顾皎想说没那么容易醉,但只坐了几分钟,头就开始晕起来。这后劲,未免也太大了些。
她实在顶不住,也不逞强,乖乖地就回东院了。
火墙将屋子烤得暖暖的,衾被上满是她自己的味道。脱了大衣裳和簪环,直接滚了进去。
大约是酒,也是那点儿熟悉,令她彻底放心起来。
这世界还不算彻底陌生,只要她够努力,吃的穿的用的,总是会回来的。
顾皎抱着这样美好的期待,进入了梦乡之中,也是第一次没有被疾病折磨的睡眠。
这一睡,从晌午到傍晚,等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全身懒洋洋地和暖极了。
她揉揉眼睛,打两个哈欠,又在在床上打滚儿伸懒腰,待要学着念两句歪诗,不想李恒的声音传来。
&ldo;你好像很喜欢这里,睡了足足一下午,实在放心得很。&rdo;
顾皎撩开帐子,天色果然暗沉了。将军大人斜靠在榻上,手里虽拿着书,头却偏向她的方向。
他脸上带着笑,难得的和气。
她笑一下,直接下床,蹭到榻上,窝去他怀中。他放了书,挪了挪身体,给她让些空间出来。
她在他身上找了个好躺的位置,嗅嗅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儿,好奇道,&ldo;你不是跟爹和先生出去巡视吗?怎么回得这么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