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妇忙着来回将热水弄桶里,没功夫和娇滴滴的姑娘客气腻歪,很不客气道,&ldo;姑娘,咱们将军行军惯了,没那么讲究。沐浴的时候也不喜欢有人伺候,也不喜欢有人打搅。你问的,咱通不知道。要不等会儿将军来了,你自问他去?&rdo;
哪儿敢去问将军?
含烟被说得脸红,纠着衣服角什么也答不出来。
海婆凑到顾皎耳边,小声道,&ldo;你要是实在不喜欢,且忍一年半载后,让含烟去伺候就好。&rdo;
顾皎停住了吃糖,看着海婆。
海婆又拍拍她的手,道,&ldo;好生休息,身体重要。&rdo;
她动了动唇,&ldo;再说吧。&rdo;
海婆点点头,还欲说点什么,仆妇们却叫起将军来。原是李恒,又进来了。她立刻闭口,起身退出去伺候着。
顾皎晓得海婆不是那么容易死心的人,有点担心地张望起来。果然,海婆等仆妇们送完水告退口,便主动开口了,&ldo;将军,房中无人伺候也不方便,不如沐浴的时候‐‐&rdo;
&ldo;出去。&rdo;李恒的声音不轻不重,却仿佛利剑出鞘的那一声咔哒。
没人敢反驳,乖乖出去,好好地将门关上了。
房间又安静下来,带着一些热水的味道。
李恒转到床后面的箱子间,一阵儿响动,又去了屏风里面。片刻后传来水声‐‐
顾皎用力嚼着麦芽糖,刚降下去的热烧起来。她赶紧将糖硬咽下去,用床边留着的温水漱口,然后躺下。衾被裹起来,眼睛闭得紧紧的。
半晌,出水的声音,仆妇进来收拾残汤。
有冷冷的潮气接近,停在床边许久。
李恒的视线是有穿透力的,顾皎再也装不下去。
她睁眼,不想李恒散着长发,穿着白色的寝衣盘在踏板上。他胸口半敞着,腰上垮垮地系了带子,肌肉结实但不夸张,特别是被挡住的那点胯,相当之修长有力。男人白得太过难免文气,可他肩、胸和腰上又有各种伤痕,生生地透出些凌厉来。
这就有点有点刺激大发了。
简直不能好了。
她张口,喏喏道,&ldo;我病了‐‐&rdo;
就不信了,他还能对着个死鱼样的有兴趣?
李恒扯了扯嘴角,支了支下巴,&ldo;你床里面去,别占着我睡觉的地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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