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小小的地窖,应该是附近村民用来藏酒的地方。“鹰佐先生!”上官轻挽面色发灰,完全没有血色,“鹰佐先生,”她似乎有些惊讶,随后又是一阵的狂喜,“你救救他。”随后,鹰佐顺着上官轻挽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白骅尘躺在地上,面色苍白。“中毒了,”鹰佐只是看了看白骅尘的面色就看得出来,这是剧毒,应该是没救了。“对,”上官轻挽总算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鹰佐先生,求求你,救救他吧,你是鬼医,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鹰佐摇摇头,有些黯然,“只怕是我也无能为力,”鹰佐叹口气,“若是有强效的解毒药,也许是可以救他,只是现在……”他们来的匆忙,根本没有机会带着解毒的药草。“我这里有解毒丹,先吃下去吧,能不能保住性命再说吧,”鹰佐实在是不忍心看到上官轻挽伤心欲绝的样子,便掏出了最后一颗解毒丹。上官轻挽赶忙接过来,亲自给白骅尘喂下,这解毒丹药效不大,只怕是不能维系白骅尘的生命。云中子此时也赶过来了,“解毒的药草,我有,”当初摘下的穿心莲还在身上,“这个行吧。”“穿心莲?”鹰佐接过来看了看,“青翠山山顶的?”“不错,好眼力,”云中子一笑,当初因为这穿心莲找到了墓穴,他便把这穿心莲当做了幸运草带在身上。 ☆、鹰佐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也就有救了,随后便将穿心莲给白骅尘服下。“谢谢,”上官轻挽转过身来,居然跪在了地上,“谢谢你们救了他一命。”鹰佐不忍,别过头去,云中子赶忙将上官轻挽扶起来,“他是舜儿的父亲,救他自然是我们的分内之事,你不必言谢。”鹰佐又看了看白骅尘,把把脉说道,“他的身子弱,还需要一些真气,我来吧,”鹰佐盘腿坐好,将白骅尘扶起来,双手推住白骅尘的背部,闭上眼睛,将自己的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入了白骅尘的体内。“尘,你一定要醒过来,我保证,不再跟你生气了,”上官轻挽蹲下身子,看着白骅尘,神色忧伤,“咱们一家三口好好的过日子。”“以后,咱们再生一堆的小孩子,跟舜儿作伴,”上官轻挽语气尽量的缓和,娓娓说道,“你醒过来之后咱们就去度蜜月,看看北冥国的风土人情,山山水水。”说到这里,上官轻挽有些哽咽,“等到咱们老了,就在家门口绑一个秋千,我坐在上面,你帮我摇着,笑着看彼此没牙的样子。”“尘,求你了,你快些醒过来。”上官轻挽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终于哭了出来。白骅尘感觉好像是置身在一处从未到过的世外桃源,他看着眼前的山清水秀,听着周边的鸡犬之声,那一刻,他竟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旷神怡。“挽儿,”他喃喃的说道。没有回应,他突然看了看四周,天色陡然间暗淡了下来,像是被披上了一层黑纱,很快便不见五指,“挽儿!”他急切的奔跑起来,一边跑着还一边在喊,他不能再一次丢掉上官轻挽,若是再一次分开,他真的担心自己承受不住。“我在呢,在呢,尘,你快醒过来。”上官轻挽刚烧了一些水来,便见到白骅尘的嘴唇似乎在动,靠近了一听,原来是在叫自己,这一刻,上官轻挽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喜极而泣,“尘,你快醒醒,”上官轻挽拉紧了白骅尘的手,“我就在这里。”听到上官轻挽的回应,白骅尘奔跑的速度越来越慢,他在慢慢的寻找上官轻挽的踪迹,这个时候,天空中像是出现了阳光,突发的阳光刺得白骅尘睁不开眼睛,他下意识的想用胳膊来挡住眼睛,不料胳膊一动,便感觉到周身难以言明的疼痛。“啊!”白骅尘感觉自己疼的出了一身的冷汗。上官轻挽一惊,连忙按住白骅尘,“尘,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好痛,”不知道是在梦里,还是清醒,白骅尘终于是大声的喊了出来,“啊,尘,你醒了,”上官轻挽忙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刚想将白骅尘扶起来,却发现白骅尘紧皱眉头,像是要说什么。“挽儿,不要走,不要,”白骅尘在梦里看到了上官轻挽的影子,不料他赶过去的时候这影子竟然离自己而去,白骅尘大惊,使劲的扭动着身子,手臂还在不断的挥动。 ☆、施压上官轻挽再次泪流满面,“好,我不走,我会永远陪着你,”说着,上官轻挽还在白骅尘的眉心轻吻了一下。上官轻挽刚刚抬起头,便见白骅尘居然不在扭动身子,反而像是沉沉的睡了过去。鹰佐刚好回到地窖,他在外面找了一些无毒的果子,本来要拿给上官轻挽吃,却不料看到了这样的场面,一时之间有些尴尬,而上官轻挽倒是没有看到鹰佐,而是小心的将自己弄好的清水喂给白骅尘。鹰佐脸色暗了几分,也不提醒上官轻挽,转过身身子一跃,便出了地窖。花千泪与众人追了很久不见上官轻挽的踪迹,便开始派出军队寻找,南宫元拓如今里外不是人,除了私下里寻找上官轻挽之外,他对任何的事物都不感兴趣。青翠山一处极为庞大的帐篷之内,张叙之跪在地上,他垂着头,倒是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是他的身子却在不断的颤抖着,像是极为的恐惧。花千泪坐在上首,将刚拿起的奏折突然扔到了张叙之的头上,“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皇上?”张叙之刚才就发现花千泪的眼神有些涣散,而且好像是看不到自己,若不是自己说话,花千泪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到来。“叫御医来,快点。”张叙之终于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连忙吩咐下去,而花千泪将自己的手放在眼前,似乎只能模糊的看到几个手指的影子,“怎么可能?”花千泪双手一挥,将自己面前的奏折全部拂倒在地。御医很快便到了,见到花千泪发狂的样子立马跪下,“皇上息怒,请允许微臣给你把脉。”花千泪闻言倒是安静了许多,“快。”御医得令,赶忙上前,许久之后他的手在花千泪的手腕之下移开,已然是满脸的冷汗,张叙之光是察言观色便知道花千泪的病情棘手,他小心的看了看花千泪,随后轻咳一声,接着说道,“太医,还请你立马开药去吧。”花千泪并没有探问自己的病情,似乎都没有在乎太医的神色,转而倒是一脸正色的对张叙之说道,“可有上官轻挽的消息。”“回禀皇上,咱们的人在一处隐蔽的地窖附近见过她,”张叙之擦了擦冷汗,他刚才提议的立后的事情看来又没有着落了。花千泪擦了擦眼睛,感觉眼前亮了一些,刚才那种模糊的感觉好像是消失了,心中兴奋之下便站起身来,“朕得亲自去看看。”张叙之连忙上前一跪,“皇上,如今国事繁重,夏商国因为宝藏的事情已经给咱们施压,如今夏商的军队蠢蠢欲动,皇上还是以国事为重啊。”花千泪闻言又坐了回去,不满的扫了一眼张叙之,“给夏商国发国书,另外,控制住南宫元拓。”张叙之身子一颤,不由得暗叹皇上真狠。出了御书房的门,太医还等在外面,见张叙之出来了忙迎上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张叙之也知道皇上的病情非同小可,便上前走了几步,悄声的跟御医说道,“太医可看出皇上的病症了吗?”太医沉思了一下,又看了看张叙之一脸急切的样子,终于下定了决心,“张大人,您如今贵为丞相,这些事情也不该瞒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