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你的案子。”谢无咎三言两语一说,最后证人是谢无咎找到的,而案情关键点是孟濯缨自己破解。还是大理寺赢了。
谢无咎:“本来我都说算了,没想到曲勿用真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讲究千金一诺,非要履约。这一点上,我真是服了他!”
孟濯缨问:“要是你输了,跳吗?”
谢无咎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况,我们大理寺不是可以派人‘出征’吗?我看颜永嘉的根骨就不错,必定唱跳俱佳。”
他说这话时,突然停顿了一下。莫名想到,若是让孟濯缨来跳呢?
若是她穿上这轻软纱衣,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跳着这胡旋舞,该是什么模样?
谢无咎骂自己混账,脸面骤然发热,急匆匆的灌了一盏冷酒。
“我先出去透透气。”
孟濯缨看着曲勿用跳舞,冷不丁和他对上了眼神,曲勿用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盯着她在跳。于是,孟濯缨一面忍受“妖娆舞姿”的荼毒,一面乐不可支。
“成,你去吧。”
谢无咎出去后不久,徐妙锦吵着要去阁楼上看月亮,颜永嘉拗不过她,连忙跟在身后,一叠声哄着这小祖宗。
晏奇吃了几口雪花酥,觉得特别不错,就想带一份回家。唐秀故作正经的坐了片刻,也跟着起身了。
孟濯缨慢慢的压住唐秀的衣裳。
“唐秀,晏姐姐早就成亲了。”
唐秀道:“我知道啊。”
他一低头,没心没肺的笑,“你看晏奇的样子,纯把我当个共事的伙计,从来没有想歪过。你放心吧,我也舍不得她想歪。你要是这么提防我,她可就要察觉了啊。”
孟濯缨默了默,松开了手。
曲勿用的的确确是条铁打的汉子,硬生生要把这胡旋舞给跳完,眼下已经到了转圈的关键时刻。曲勿用一连转了七八十个都没停下,原先哈哈大笑的人们都忍不住鼓起掌来。
孟濯缨笑的眼睛都弯了,突然朝一侧躲开,一个醉醺醺的男子扑了个空,伸手又要摸她的脸。
“哎哟,哪里来的小倌儿?真是好看,来,让大爷疼疼,这些,这些,这些,都是你的!来吧,你!”
说着,从衣袖里摸出一把银票,荷包里倒出一堆碎银子,扔在桌上,抓着孟濯缨的手就要捏她下巴。
“砰!”
孟濯缨握紧酒壶,刚砸下去,腰间一紧,就被人远远带开。
谢无咎一拳砸在醉汉脸上,怒不可遏:“瞎了你的狗眼了!什么浑话都敢说!”
台上的曲勿用也看见了,撕开纱裙,几乎是同时跳下台来,也踹了那男子一脚。见谢无咎已经回来了,他小拇指一翘,“娇哼”一声,昂首挺胸出去了。
谢无咎揽着孟濯缨的腰,想想方才那醉汉,目光淫邪,要用那脏手碰她,就觉得格外暴怒,几乎压制不住火气。心头那股烦躁又狂涌出来,比任何时刻都要翻腾的厉害,恨不得见些血,来能平息下来。
两人实在靠的太近了些。鼻尖一股清雅而又玄乎的香气,像疯了一样往他鼻子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