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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朱蒂并没有像别人的妻子那样沮丧失望进而纠缠不休，她换了一个惊心动魄的问题：&ldo;亲爱的，你是否想当父亲了。&rdo;

露比吓了一跳，他的惊讶恐怕只有在家对著朱蒂时才会毫无保留地展现。

&ldo;你说什麽?&rdo;

&ldo;你想当父亲吗?&rdo;

露比不可思议地问：&ldo;你有孩子了?&rdo;

&ldo;没有。&rdo;朱蒂说，&ldo;我以为你想当父亲，因为你对待艾伦的态度像你父亲对你一样严厉。&rdo;

&ldo;我父亲并不严厉，而且你又没见过他。&rdo;

&ldo;我可以想象。&rdo;朱蒂逗弄著小狗，就像逗弄一个孩子，&ldo;我知道你想怎样，你想感同身受，想为你的父亲找一个理由。&rdo;

&ldo;什麽理由?&rdo;露比很愿意在朱蒂面前装傻，对於一些他早已了然於心的东西，有时也希望答案能出自别人之口。

&ldo;找一个他深爱你的理由。不管你变成什麽样都一样爱你，即使他百般挑剔。&rdo;

&ldo;我最近很忙。&rdo;

&ldo;我知道，而且看样子你还要离开几天。&rdo;

&ldo;但是你刚才的主意很好。对，我们要一个孩子，让艾伦去羡慕。&rdo;

&ldo;你和他到底有什麽我不知道的过节?&rdo;

&ldo;朱蒂。&rdo;

&ldo;亲爱的。&rdo;

昆廷的声音非常准确地从某个隐秘传声筒中传来：&ldo;朱蒂，能上来吗，有人要买东西。&rdo;

&ldo;那就卖给他。&rdo;

&ldo;多少钱?&rdo;

&ldo;随便。&rdo;

&ldo;他要买psg-1。&rdo;

朱蒂把小狗塞进露比怀里，她立刻又成了女强人。&ldo;等会再谈孩子的事，我去一下。连瞄准镜2万美金的大生意。&rdo;她亲了露比一下，和他们的地下买卖相比，黑市武器的交易永远算不上大生意，但这也是快乐，快乐就是意想不到的收获。

露比怀抱著小狗，斯比尔特在他怀里显得有些拘谨，似乎可以察觉他并不太喜欢自己。露比盯著它，眼神依然是冷淡加嫌弃。

&ldo;你看你。&rdo;他说，&ldo;耳朵这麽小，爪子也这麽小，背上的毛还少了一块。他们都不要你了。&rdo;

小狗无辜地看著他，露比把它放在桌子上，它就像在悬崖上一样孤立无援地开始寻找安全著陆的地方。

&ldo;他有深爱你的理由吗?不管你是美或丑，不管男孩或女孩，也不管你有多麽小，小得连一点忙都帮不上。他真的爱你吗?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喜欢你，看你的眼神都好像在嫌弃你，其实你要的也不多，只不过想找个有安全感的地方。&rdo;露比伸手去摸小狗的肚子，斯比尔特忽然开始舔他的手背。露比愣了一下，除了朱蒂没什麽人主动对他这样亲近过，因为他总是拒人千里之外，稍微有点自尊心的人都会觉得和他打交道就是自取其辱。不过近来也有人例外，露比终於想到一个，狄恩罗伊，他倒不是没有自尊心而是蠢。蠢货和狗，这就是自愿走近他身边的两种生物。

露比从纸袋里倒出些狗粮放在桌上，继续嫌弃地对小狗说：&ldo;吃吧，你真是个幸运的家夥，你是世上最丑的狗，可现在也不愁吃喝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