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副将被他锐利视线震慑住,靠后缩了缩脖子。
韩将宗一口闷掉满杯暖酒,不禁看向骆深。
骆深靠在背椅上,微抬着眼看台上的节目,侧脸在等下泛出羊脂玉般柔和润滑的哑光来,却看不出什么表情。
江天端着酒过去,坐在他一旁,头往他旁边一低,小声说:“没错,就是这样,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韩将宗已经盯了你一晚上了。”
骆深刚要转头,江天立刻倾身倒酒:“别回头看,他正观察你,不然该露馅了!”
骆深顿时停下动作,恰逢骆老爷过来借着说话朝他使眼色。
骆深顺着他所指看了一眼纱帘后头影影绰绰的女子身影,无奈的点了点头。
骆老爷刚一走,江天望着那一排窈窕身影追问:“怎么,这是什么时候私自藏的好货?待会儿还有‘特殊’节目吗?”
骆深干脆手肘支在桌子上撑着头,翘起一边嘴角偏头望着他:“你感兴趣就先去选两个,待会儿带走吧。”
话中意味不言而喻。
“深深,我在你心中,就是这么个形象吗?”
“什么形象?”
江天想起晌午时在马车上的对话挠了挠头,把本来就散乱的头发挠的更加像草窝,“浪荡、不修边幅,整日寻花问柳,只知道吃喝玩乐……”
“……”骆深:“难道你不是吗?”
“咱俩晚上经常在一起,去的也都是同一个地方,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啊。”江天不服气的说。
骆深扫了他一眼:“……行吧。”
“‘行吧’是什么意思?”江天追问:“我在你心中就是这么个形象吗?别想敷衍我。”
“你在我心中是什么形象要紧吗?”
“要紧啊!”江天一副心都碎了的表情。
骆深呼出一口气,好笑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跟干爹和你大哥告状。”
江天急了:“我不是为这个!”
“那你是为哪个?”
“……”江天哑口无言半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
骆深伸手拍了拍他肩,安抚说:“眼看洛阳城也不只有你一人这样,若不是我喜好特殊,肯定同你一样的,有人伺候着不比自己解决要舒坦的多吗。话说回来,若是都洁身自好、正人君子,那牡丹楼早关大门了。”
他态度诚恳,说的也在理。
江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寻遍他身上也找不出丝毫嘲笑或是看不起的态度,又觉得他解释的还算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