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击残余的前朝门阀本来并不是必须的,但是那些士大夫中保守顽固的死硬分子一直不肯承认新朝的合法统治,一直都有各种各样的反抗和小动作。。
以各地的赵家宗室和前宋簪缨世家们为代表的传统大地主家族开始和穿越众争夺舆论权和经济权利。
在和平演变中,穿越众利用了超多的手段才没有引发大规模的动荡,纸弹、银弹、肉弹都用上了,才搞定了众多的前宋朝廷众多既得利益群体的反弹。数千万的财富被穿越众用来赎买各种关键的权利。
用四千多万辰基钱从地方的各个关卡主管那里购买了包税权,然后废除了这些关卡。用价值数亿的中低产田改造的高产田从聚敛土地成狂众多大地主那里换来了大量的流民被穿越众搞走时保持沉默。用更加丰厚的贸易路线换取战斗力较强的西北边军的将门世家的支持,用大量印刷、出版、报纸和造纸产业的股份来换取有话语权的士大夫家族对改朝换代的沉默。用各种曰韩等异族美女送入京城有影响力的朝臣家中,甚至三朝老臣苏辙家也送了三个高丽萝莉女仆。
但是这些收了好处的家伙对待穿越众及其合作伙伴的暴富速度十分不满,地租收入占大头的旧式地主阶级的利益受到极大的冲击,就连对高昌、蒙古地区、辽国、曰韩地区的贸易分到不少的簪缨世家也开始对南洋的贸易暴利被穿越众拿走大部分不满和妒忌。
山东江浙福广沿海人口大批的流向南洋,还有加速发展的城市化工业化导致了大批的地主佃农走进城市,农村劳动力充裕的局面慢慢的变成劳动力紧缺,过去的狭乡变成宽乡,众多无产客户竞争一份地主佃出土地的情景越来越少,而众多地主请一户佃农租佃自家田地的情景越来越多。因此耕地地价和地租价格下降的速度远远超过了没有经历过这种难以理解时代变革的旧势力的认知水平(过去的历史上地价地租下降的时代只会出现在王朝末世的战乱时期)。
不管怎样,理解还是不理解,利益受损或相对于穿越众的利润率低得多大地主和簪缨世家们在建国之后一直在穿越众势力最强大的金融业和传媒业争夺市场和影响力,同时还在地方和众多的乡绅地主勾结起来企图艹持粮价和农村地区的话语权。
在建国后,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众多前朝遗老遗少和民国时期的前清满洲勋贵可不一样,不仅仅在数量上而且在质量上远远超过八旗子弟。要知道宋代的一切文化和人均经济指标绝对完爆清代。诚仁识字率、人均受教育年限、预期受教育年限、起码甩大清的八旗子弟十条街。纨绔子弟虽说哪朝哪代都差不多,但是科举这个残酷战场活下来的文官家族和世袭的毫无竞争八旗子弟那个更有实力?小脑都想得明白。
脑残到不至于,但是不学无术的众多八旗子弟还是让溥仪当了三次皇帝,在军阀张勋和曰本帝国的扶持下成功复辟了两次。
在阵容更豪华的广大宋代‘忠臣良将’世家的支持下,还活着的大宋哲宗皇帝赵煦(没死所以哲宗这个谥号还没出现,为了行文方便读者不要纠结)这个亡国之君还是有一点可能复辟的。
为了彻底消灭一切隐患,榨干这些心存妄想的遗老们的一切资本,穿越众设计了这次经济危机。当然这是后世阴谋论者的想法,实际上当然不是。
大多数穿越众都是自由主义经济学说的信奉者,基本都是对国进民退深恶痛绝的。对市场和经济的干涉很少直接使用行政手段和直接干涉,大多数都是利用市场手段和间接干涉。在这次橡胶投机风暴中期,穿越众本来可以终止这种不正常的泡沫,但是有远见的李基否决了陈冠先刺破泡沫的提议,表示没有人能和系统抗衡,该来的总会来,早点让民众见识到资本市场的害处比让民众一直觉得资本市场百利而无一害更有意义。
越早期的经济危机越有教育意义,成本越低。等到几十年后,经济总量达到几万亿之后再发生经济危机那可就是几十倍的代价了。因此在1944年察觉到泡沫的穿越众没有出手干预市场价格,橡胶股票和期货价格一路走高。
为了干掉遗老遗少们的野心,彻底通过资本市场洗劫他们的财产仅仅只是一个搂草打兔子的顺带之举。更重要的是整顿市场秩序,将大量的骗子公司和皮包公司永远赶出中国的土地。树立一种保护国民投资和血汗钱的安全机制和传统才是穿越众要达到的主要目的。
那些在疯狂投机中获利颇丰的大投机客只是少数人,大多数参与的民众根本没有实力玩杠杆艹作(借钱炒股票和期货自然来钱更快,借的钱是本金的几倍,赚钱的效率就高几倍,自然亏钱的速度也高几倍),基本都是毕生的积蓄和血汗钱。穿越众自然为了世面的稳定和长远的经济发展,不可能再经济危机发展到最高峰,甚至威胁到民众生存的时候才出手,但是也不会在危机刚刚出现,倒闭了几家投机过度的钱庄票号时就出手。这样达不到让民众花钱买教训的目的。
大投机家在泡沫破灭前要是能成功退出,功成身退的就是穿越众极力拉拢的神级大师,若是刚刚出现危机的苗头就立马果断割肉清仓,也会是穿越众赏识的未来金融打手要重用。当危机发展到无可挽回的时候,破产的投机客自杀也是自作自受,就当是他们让自己灭亡而在危机前疯狂的代价。但是毫无风险识别能力的中小投资者穿越众是有义务和责任保护他们的财产的,毕竟为了未来维护政斧和自身下属的评级机构信用,也不能坐视他们血本无归。
在危机发生前两年,辰基集团及其几百家控股参股的大公司高管层就被严令不许参与橡胶股票的投机买卖,一经查获立即开除永不叙用。危机发生前18个月,下发正式文书至各个合作伙伴和关联企业,警告他们不能继续参与橡胶等相关企业和投机市场的活动。
危机发生前一年,刘欣及其控制的20多家上市运作、组合拆分、经纪承销业务的证券企业和信用评级机构停止了相关的新公司上市的服务和新客户开发,并大幅下调各个存在严重泡沫的公司股票信用评级。但是这时的市场已经分不清这一消息的重要程度了,每天看着疯长的各个橡胶股票在交易所内的自动报价面板上数字越来越高,所有的投机者和投资者都陷入了最后的疯狂。这一举措虽然让不少盲从辰基系的民众卖出了大部分手中的橡胶股票和期货多头持仓,但是随后的价格上涨还是导致不少人继续追涨跟进了。在各个股票和期货的走势图形中,评级机构发布下调橡胶股票和相关证券评级消息之后的几天,稍有下跌或者走平了几天,少数强势的没有任何改变的还是继续上涨。这种现象让不少犹豫不决的家伙放下了最后的警惕,继续持有和加仓,自然他们再也没有保住自己血汗钱的机会了。
在危机发生前半年,辰基集团控制下所有的企业和组织全部卖出了手中的橡胶产业和期货头寸,甚至连海南和南洋建立的大批橡胶种植园等实体都卖给了竞争对手的企业。并同时开始建立卖空橡胶股票和期货的头寸,逐渐的一点点加仓。
在技术高超、有大师(陈冠先和李基)指点的艹盘团队和巨额资金(主要来自出售橡胶种植园产权和期货得到了利润)的支持下,这个被无数人赞扬和唾骂的团队建立了相当于世面上交易相关橡胶的有价证券交易额20%的空头仓位,加上无数提前知道消息的内幕消息传播者和亲属(跟风的中小投资者建立了不少对冲风险的套期保值空头仓位),大约有30%的交易规模的空头。
到了危急发生前2个月,南洋的橡胶商品库存和新加坡的期货交易所都出现了异常,仓库被丰收的橡胶堆满了,不断的扩建。而期货交易所却停止了向大陆银行和钱庄拆借资金买进橡胶和相关证券的行动。
危急发生前1个月,消息灵通的一些投机者和大商人开始部分出售手中的股票和期货多头持仓,但是跟进的人很少,市面上的成交量一下子下跌了一半。
最后关头,大商人和大投资者意识到不对的时候,距离泡沫破灭只有三天了,这个时候全市场都是焦急等待和观望的人,希望有人出来宣布接盘和继续看好橡胶证券。但是过去几年一直宣布看好橡胶证券的各路专家、权威人士、报社评论员和大投机者都保持了沉默,没有人敢站出来说话。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敢说话的真正巨头早在半年前就做了发言。
成交量一下子缩到上个月平均值的2%,在图表上几乎看不到当天的成交了,绝望的气氛在交易所大厅蔓延。
当新加坡的局面通过最新的三天前出发的专用邮递飞剪快船上的船员亲口呈现出来之后,新京交易所一时间都是疯狂压价出售手中橡胶股票和期货的人。结算中心的窗口挤满了递申报表格的绝望投资人,以前彬彬有礼的排队和按照顺序领号牌的现象消失了,为了早一点把手中橡胶证券卖出去,投资人和在交易大厅的经纪人为了抢一个排队时的牌号打得头破血流,一上午抬出去的昏迷者就有200多人。开盘后的一个小时内,价格最高的橡胶股票就跌去了一半的市值,连带着所有的相关产业的股票受到重挫。
到下午收盘时,所有的橡胶题材股票平均跌了30%,相关连的轮胎、管道等下游工业股票都跌了10%左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