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报复!审过盛萌萌了吗?”
“她那几天没有特殊行程。”
“肯定没有啊!”动画片里的杀手还知道伪造不在场证明呢!偷孩子计划得那么周密,连警察都确定不了手法,如果没有那张照片根本就无从查起,只要是她干的就意味着她的蠢都是假的:“凭什么这样就不审?”
“会审,”他说:“但毫无凭据不能直接用刑。”
“你怕盛家生气?”
“盛家的后台是苏先生。”他解释道:“我爸爸已经去见过苏先生,苏先生说找到疑点可以审,如果有证据确定是她,他就不参与。”
道理是这样没错,毕竟苏先生是他们的亲戚,身份极高,不能不给面子。费家审和警察审不同,费家会动用一切心理和生理手段。
可我还是着急,还是不高兴,因为我见过太多被拐卖的孩子,轻则被卖进山区,重则被养进妓院拍幼幼电影,或毁得不成人形去乞讨,甚至还有卖到极端变态人士手里做成玩偶,或卖给邪教做成鬼童……
一想到我女儿可能遇到这些事,我的心立刻就疼得碎了,崩溃得几乎疯掉。
真的!我怎么想都觉得就是盛萌萌!
费怀信听我念叨了一会儿,说:“你放心,如果这个月之内还没有查出来她的行程有任何问题,我就审。”
“为什么要等一个月?”
“我爸爸要给我交一部分工作,需要一个月来交接。”
我狠狠瞪他。
他没说话,捏住了我的手。
我使劲抽,他也加了力气,捏得我五指剧痛。
我想吼他,却怕吵醒毛毛,只得咬牙命令:“松手!”
“如果我最终没有找到毛头,或者只找到尸体,那我就切断我的右手臂。”他盯着我的眼睛,说:“或者再加一条腿。”
“你的话有哪句是真的?”
“我又骗过你什么?”
“你骗过我什么?”当然有了!我怒道:“你为什么跟她在教堂结婚?你不是跟我说你只能证一次?那这不是直接证明你以前对我说的全都是骗我的?”
“我记得当时你在。”他放缓语气,柔声道:“教堂是假的,没有任何教堂愿意在四旬期办婚礼。等你出院我带你去看,教堂里的十字架上是空的,天主教的必须是耶稣受难的苦相。神父是演员,我可以让他来见你。”
我还是不信:“谁知道等我出院你会不会换好?”
“我可以把宾客名单给你。”
“可是基督教的就是空的。”
“但典礼是按照天主教的模式进行的。”他看着我的眼睛,急促地解释:“没有基督教堂愿意在自己的教堂让神父主持,基督教用的是牧师!”
我哑口无言:“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所以全都是我的错吗?”
“是我的错。”他每一句都把我噎得不能发脾气:“所以我说,如果找不到毛头,我愿意以我的右手臂为代价。”
“如果一辈子都找不到呢?”
“时效你来定。”
“一年之内。”
“好。”
“明年的今天,如果你没给我找到孩子,你就先把你的手割下来。然后继续给我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好。”
我无法判断他话的真假,可我留在这里就是要督促他。我见过很多父亲放弃找孩子,但母亲依然在找。也许是因为男人理性,而费怀信比一般男人都理性,且他还没见过我的小毛头,没有感情。
总之我很怕他不尽全力。
可他现在的态度至少让我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一点点。
我养病期间,费子霖以及费家许多人也来看过我,孟伯伯也来告诉我他们寻找孩子的计划。目前是先去我生孩子的城市和医院,跟那边的警方取得了联系,警察那边已经基本确定调包孩子的手法,但没有证据支持。当天因为毛毛和另外几个孩子在保温箱,观察室在育婴室里面,平时又一位医生和一位护士。观察室里的医生发现有个孩子的情况不对劲,护士也进去帮忙。当时护士也在时不时地盯着外面,她确定自己只有这时离开过育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