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刘大库先是一怔,然后便是涨得满脸通红,却是一句话都不出来。他却是没想到董策突然发难,而且这几句话问的他也是哑口无言,根本不知道如何作答,只觉的尴尬无比。
董策拿马鞭子轻轻了他,冷笑道:“本官听,当日我的下属去你的库中提东西,还让你给讹了一笔?”
刘大库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他心中愤恨,强笑道:“大人,这是各地武库都有的规矩,大人若是操心这个,那未免就……”
大概意思便是董策破坏了这官场的一些规则。
“那也得看人下菜碟儿!”董策喝道:“而且今日,本官就非得操心操心这个!查查这十里铺的武库,这些年月让你贪腐了多少!”
“左右,把他给我拿下了!”
“是!”两个家丁齐声应是,翻身下马,把刘大库给摁倒在地,反剪了双手就要绑起来。
刘大库脸色大变,跪在地上大叫道:“董二,你敢……”
“我怎么不敢?本朝可没有刑不上大夫这一儿。”董策笑意中满是冰冷:“本官认定你有罪了,你若嘴硬,那就打!在大堂上给活活打死的,可不在少数!”
“走!”他一摆手,当先策马进了十里铺。
路上还有些行人,几家店铺也开了门,不死不活的维持着生意。
见到这一幕,都是纷纷躲在一边,有些胆子大的,便在路边给董策磕头,远远的几声吉利话,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
看到后面被摁在马上捆的结结实实的刘大库,大致也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不少人心中都是暗暗啐了口唾沫:“活该,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是什么鸟儿样,也敢招惹董二郎?”
许如桀当日的住所,百户官厅的门口贴着封条,董策看也不看,上去便是一脚踹开。
众人涌入大堂之中。
这官厅大堂,之董策第二次进来,和上次还是一摸一样,并无二致。后面是照壁,坐北朝南的一张大案,后面是一张太师椅,在大堂两侧靠墙的所在,则是摆了木头架子,上面有水火棍,刑具之类的东西。
刘大库给砰地一声扔在地上,疼的他一阵惨叫。
董策走到那大案旁边,大案和椅子上面都已经积了一些灰尘,他干脆也不坐下,只是饶有兴趣的那把签筒拿在手中把玩。
桌子上放了四个签筒,这四个签筒上分别写着“执”、“法”、“严”、“明”四个字,“执”字筒内放的是捉人的签子,相当于现在的逮捕证。衙役们拿着签子去拿人,而其它三个筒分别放白、黑、红三种颜色的签子,白签代表每签打一板,黑签每签打五板,红签每签打十板。
董策晃了晃签筒,把红色的签子都扔出来,甩在刘大库面前:“打死算完!”
刘大库瞬间脸色惨白,他没想到董策竟然真敢如此行事,心中涌起莫大的恐惧,一生凄惨的哀嚎:“大人,董大人啊,的知道错了!您大人大量,饶过的这条狗命吧!求求您了,大人……”
一边嚎一边哭,听上去倒是颇为的凄惨。
众人都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尿骚味儿,却是已经吓得尿裤子了。
董策却是把玩着手中的签筒,充耳不闻,只是摆了摆手。
王通会意,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行刑!”
“是!”
这些家丁们时常被灌输只效忠董策一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消问只消做这一类的思想,根本不管刘大库什么身份。几个有心思,知道表现的家丁便涌了上来,拿了水火棍,把刘大库的裤子扒了,用两个人用棍子把他叉住摁解释了,然后便是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
他们下手又重又黑,几棍子下去已经是把刘大库给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不断的发出凄厉的惨叫和哀求声。
他的眼泪鼻涕一起下来,哭嚎着求饶,生怕自己给活活打死在这里。
董策还真就是存了把他活活打死的心思。
一来是立威,震慑某些别有用心之人。二来则是打起了那武库中物资的主意,只要是把刘大库打死了,死无对证之下,武库里面的物资就算是被挪走的再多,还不是都可以推到刘大库身上?
这时候,大堂外面忽然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大人,学生以为,这刘大库一条狗命,不若留下何如?”
董策抬起头来看向门口,这个声音他有些熟悉。
而后便是看到一个清瘦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穿了一身长袍,大约三十来岁,长相颇为的儒雅。
一见他进来,王通脸色立刻便是往下一拉,狠狠的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