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魏林笑起来,只闻他道:
“这是昨日讲的诸子百家,奇谋战术,想是小祁莨听痴了呢!”
郓王看向她,弯着眉笑道:
“是么?莨弟竟对这些有兴趣?”
“非也非也。”七娘摇头,只觉与他们讲不通,颇有些不耐烦。
她又道:
“奇谋战术有什么意思,倒不如妆台前……”
妆台!七娘猛住了嘴。
她见众人还不及反应,想着囫囵浑过去。
倒是魏林听得仔细,还不待七娘言语,只好奇问道:
“妆台?小祁莨房中竟有妆台?”
霎时,众人只拿异样的目光看着她。祁莨平日里本就娘里娘气的,不会真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朱凤英忙帮着解释:
“我这表弟,自小体弱,遂常与姊妹们养在一处。所言妆台,想必是姊妹们的?”
七娘吓得有些呆愣,直直点头,又故作生气模样:
“自是我家妹妹的,小弟堂堂男儿,怎会有那东西?”
见着她生气,魏林忙领着众人赔不是。
既如此,七娘自然无度不丈夫,不计前嫌也就是了。
她遂道:
“都是兄弟,又非故意,不打紧的。适才小弟是说,奇谋战术,不及妹妹妆台前的胭脂金簪,亦不及妹妹窗前初生的海棠。”
闻听这等言语,在座之人只面面相觑。
众人来此太学,本是为着求取功名。祁莨这般淡泊性子,又来此处作甚?
况且,金簪海棠,皆是女儿家之物。他骤然说出这话,到底见得些靡靡之态。
果然,他还是那个娘里娘气的小祁莨啊!
魏林文采虽不佳,却有报国之心,是最听不得人说这等靡废话的。
他蓦地来了兴致,辩道:
“皆如小祁莨所言,岂非世风日下?便是都城汴京,亦作一片纸醉金迷?”
七娘不急着反驳,反是点了点头。
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