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捆了个必须带回虚数庄园处理的异能者,一树本该回家和弟弟共进晚餐的计划顿时也拐了个弯儿。
战斗机速度极快的从米花町边郊驶向横须贺。
“伊丽莎白,给凯莉发消息,让她告知龙之介我会晚一些回去,晚饭不必等我。”
思及小朋友可能会出现的失落心情,哪怕那是个虚假的弟弟,一树还是贴心的补充道:“我接下来几天都会住在米花町,希望龙之介不会嫌我烦。”
“遵命。”
过了一会儿,伊丽莎白汇报实况:“龙之介大人表示他没刻意等您,并且没觉得您烦,欢迎您随时回家。”
“害,真是个可爱的弟弟。”一树叹息道,“对了,这句话记得转告他。”
“……龙之介大人表示他已经长大了,不该用可爱而是该用帅气来形容。”
“那我接下来几天都会领略到他的帅气了,转告我的期待。”
“……”
如果伊丽莎白不是机械女仆而是生理学人类,定然要对这不直接视频聊天、非要麻烦第三者中介一句句转述的行径吐槽两句。
“对了,通知太宰,我一会儿回庄园,需要他帮忙加个班。”
战斗机停在虚数庄园办公大楼的屋顶。
一树拖着蛹状伊万到了二楼会议室,推门而入时,太宰治正躺在沙发上装死。
“我带了新的人偶回来。”一树将伊万丢在沙发旁的地毯上,“死屋之鼠的异能者。”
太宰治睁开双眼,来了几分兴致:“哦?”
“死屋之鼠的首领陀思妥耶夫斯基混进米花小学当我弟的老师,今晚我拍完房子回程的路上遭到了他的袭击。”一树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他的异能是操纵大地岩石,绝对忠诚于费奥多尔,所以我决定对他进行彻底的催眠。”
太宰冷哼:“你既已有了打算,还拉着我加班干嘛?”
“问问你有没有别的计划,我随机调整具体催眠内容。”
“太好用了,让人嫉妒。”太宰治幽幽的望着一树,“你不会也给我下催眠了吧?”
“没有。我不会擅自玩弄重要的人。”
太宰眼前一亮,玩味的笑了:“哦?我是你重要的人?有多重要?”
一树冷笑:“自己体会。”
他对太宰治的纵容,整个cheers有目共睹。
太宰噘嘴:“真没意思。”
就没见这人被逗出乐子过。
“说起来,你和死屋之鼠有什么过节吗?”
“过节?你不知道?”一树噙起笑,别有深意的盯着太宰,“一树是被陀思妥耶夫斯基杀死的,对吧?”
太宰心头一个咯噔。
一树的微笑变得冰冷起来:“而且,是你制订的计划……当然,我没有找你算账的意思,一树信赖你,喜爱你,我也如此。”
“但是,身为继承了弟弟异能的兄长,我当然也要继承他的仇恨,不是吗?”
太宰治一时间失去了所有表情,只安静的凝视着一树的表情。
对方是真的不介意由于他的计策而导致深水一树死亡的事实——当时对付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涩泽龙彦的计划只有他和深水干部两个人知道,所以即使深水一树在计划中死亡,也没人会替他追究任何责任——不如说,森鸥外早就期待着这位行走在横滨暗处的混沌天灾死亡,异能难以被控制,又是先代血脉,无论哪一样,都戳在森鸥外的肺管子上。
自从他和织田作之助离开港口黑手党来到cheers,太宰治就下意识不去想当时的事——森鸥外惯于舍弃无用或不好用的棋子,iic一事若无深水鸽的插手,被舍弃的便是无用的织田作之助;在龙头战争中顺势舍弃深水干部一事上,森鸥外抱持着更深的恶意,而他太宰治便是当时无知无觉的一把刀。
更早的,还有面对魏尔伦时
,将旗会成员的名单送到对方手里,残酷又冷静的决定着死亡名单……那个时候,是深水一树抱着同归于尽的觉悟,将对于中原中也而言很重要的朋友们保护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