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们继续!”
宋蕴书小脸一红,丢下这么一句,急忙跑回了厨房,“啪”地紧紧关上了厨房通往主屋的侧门。“哎,蕴书!我们,不是!真不是!”
宋桂芝正欲追过去解释,却被战飞英一把拉住。“不打算告诉他真相的话,就让他这么误会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宋桂芝真想让宋蕴书知道他们成亲只是为了解决问题的话,她昨天就可以直接告诉他,而不是直到现在都让宋蕴书蒙在鼓里。可见,她根本没想让她这个弟弟知道。战飞英的话,让宋桂芝迟疑了起来,“可是……”“没什么好可是的。在蕴书眼里,我们是正经拜过堂,成了亲的夫妻,夫妻之间本就该亲密些的,不是吗?”
拉过宋桂芝的手,搭上他的肩头,战飞英调整了一下坐姿,将宽阔的后背对向了她,继续开口到:“蕴书是个聪明的孩子,虽然同床共枕什么的能以我的伤势没有痊愈搪塞过去,但你觉得这样又能维持多久呢!到时候你又要找什么借口来糊弄他,他真的会被继续糊弄过去吗?”
战飞英的灵魂发问,也引起了宋桂芝深深的思考。她知道,他现在所说的这些顾虑并不是没有道理。蕴书只是单纯,不是傻。之前洞房之夜她好不容易才逃过去,往后时日绵长,她确实也不能保证自家弟弟不会发现她这场婚姻的秘密。她是不想让他知道的,因为她知道,倘若蕴书真的知道她这场婚姻只不过是被逼无奈下的一场做戏,他一定会觉得是因为他自己的缘故才拖累了她这个姐姐,从而自责不已。她也清楚的记得,她成亲的时候,蕴书忙前忙后笑得有多么的开心,可见他是真的相信这场婚姻能够带给她幸福。她又怎么忍心去戳破他的这层喜悦,叫他伤心难过。爹娘相继撒手人寰,她这个弟弟已经经历了太多的人生悲伤,哪怕只是短暂的,她也想让他像现在这样开心一阵子。“好吧!也许你是对的!”
一番思量过后,宋桂芝终于赞同了战飞英的做法,收回了脚步,顺着他的牵引,又回到了床边。“继续帮我换药吧,我背后的伤怎么样了?”
轻轻拍了拍放在肩头的宋桂芝的柔荑以示安慰,战飞英询问起了自己的伤势。比起胸前的那道伤,后背的这道贯穿箭伤伤口虽然不大,但是非常的深,从常识来讲,应该会比前面的这道伤更难愈合。“那你忍一下啊,长痛不如短痛!”
有了刚才的经验,宋桂芝就意识到面对这样已经死死粘连在伤口上的纱布,一味的轻柔并不能减轻痛苦反而还会增加痛苦,唯有速战速决才能将痛苦减到最小。话音还没落下,宋桂芝就一狠心,就将那伤口上粘着的纱布撕下,随即飞快的给患处重新涂上了药膏。“还好吧你?”
没有听到战飞英吃痛的声音,宋桂芝有些担心的问。战飞英勉强的摆了摆手,隐蔽地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故作轻松地打趣起来:“你这行医的手法,倒和军营里的那些军医异曲同工,不会真是跟他们学的吧!”
“嘿!还真被你说中了!大峪村本就地处边界,咱们家又背靠大山,每次只要边关一打仗啊,总能在后头捡到些受伤的人。我爹娘心善,总是会救助这些人,遇到情况危急的,我爹还会连夜赶去军营那边请军医,所以小时候,我家总有军医来来往往,我也总看着他们给人治病疗伤,虽然没有正经的拜师学艺,但耳濡目染的,也就无师自通了。真要论起师父,我倒是愿意称那些军医一句的。”
也不好暴露自己是个异能医者,宋桂芝便顺着战飞英的话往下接茬,倒也不是胡编乱造,在她的记忆里确实有过军医救人这一段,只不过年岁已久,对于记忆里的人,她都只剩下一个很模糊的印象了。“耳濡目染,无师自通就能拥有如此高超的医术,我怎么觉得,连军营里的那些军医在你这样的医术面前都要自愧不如了呢!”
尽管很想要相信宋桂芝的话,可宋桂芝的医术带给了他太大的震撼,以至于战飞英虽然听她这么说,但显然并不相信她的医术完全传承于军医。“瞧你这话说的,我可真是愧不敢当!其实也不是我的医术有多么的高明,只是当时你的伤势实在太过严重,我迫不得已才使用了我家的祖传秘药来救你。喏,就是这个。”
说着,宋桂芝便将手里那个装着灵泉水的小瓷瓶放到战飞英的眼前晃了晃。她也知道,不光是战飞英,换做任何一个智力正常的人,在垂死的情况下仅用几个时辰就被她治好了大半,都不可能不对这事儿感到惊诧与好奇。所以,她也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反正爹娘已死,这个家里现在也是她说了算,她说灵泉水是祖传秘药,那它就是祖传秘药!打从苏醒之后,战飞英就一直在宋桂芝的嘱咐下,用这个小瓷瓶里的水送服药丸,他也能够尝得出来,这瓷瓶里头的水,虽然看起来和普通的水没有任何差别,可是入口确实比普通的水来得甘甜清冽,本以为是什么山泉水,不曾想居然会是祖传秘药。“所以,我能好得这么快,全是因为它?”
“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吧,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吧!”
宋桂芝有些不乐意了,明明就是她辛辛苦苦的在医治他,照顾他,怎么到头来还落不到一句好了!“那是自然!桂芝姑娘对于飞英的相救之恩,飞英铭感五内!”
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偏颇,战飞英赶紧纠正了一番,不过双眼还是炯炯有神的盯着宋桂芝手里的那个小瓷瓶,对她开口到:“桂芝姑娘,飞英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姑娘一听。”
“我不听!”
将小瓷瓶收回袖中,宋桂芝双眼朝着战飞英狠狠一瞪,干脆利落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