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夫,那我就先回家啦!明天我再来哦!”
刚吃完一顿蘑菇大餐,何府的家丁就寻了过来请自家小少爷回家,为了不让何员外担心,还想继续待在这里的何小田在宋桂芝的劝说下离开。只不过人还在告别,就已经想着明天见了。“好~赶紧回家去吧,别让你爹担心!”
挥手送别的何小田,宋桂芝转身就对宋蕴书吩咐到,“蕴书,姐姐累了,今天的碗你去洗吧!”
“好的姐姐,那你坐下歇会儿,我这就去!”
宋蕴书也没有多想,端着碗筷乖乖去了厨房。他前脚刚进厨房,后脚宋桂芝就对战飞英直接开口:“把衣服脱了!”
正在擦桌子的战飞英动作一滞,抬眼看向了宋桂芝,不解其意,“桂芝姑娘,你……”这样的话从一个姑娘家口中说出来,实在让他不知所措。“呃……”意识到自己这话直白得似乎让人产生了歧义,宋桂芝顿觉尴尬的小脸一红,赶忙解释起来,“不是,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查看一下你的伤势。”
方才从田间回来,她就注意到了战飞英的脸色不太好,忽然想起今天早上她急着出门,还没来得及给他换药,想来大概是刚才的一番劳作又牵动了他的伤口,他不好意思开口,只能一直忍着,才憋得脸色难看。“好,劳烦姑娘了!”
理解了宋桂芝是查看伤势而不是为了别的什么,战飞英也利落地脱去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坚实的上半身,主动的坐到了床边。宋桂芝也转身麻利地拿出了瓶瓶罐罐的药捧在手里,来到了他的身边。将药物放到一旁,宋桂芝凑近了战飞英,查看起他的伤口来。果然不出她所料,从昨天早上换药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了两个白天和一个黑夜,再加上昨天和今天对于战飞英来说,都忙得几乎一刻不得闲,导致原本敷在他伤口的纱布早就已经被伤口里流出来的浆液浸湿,如同狗皮膏药一般贴在了他的皮肤上。看到这个情况,宋桂芝不禁有些愧疚的皱眉。“对不起啊,我早上应该要给你换药的。”
“不打紧的,现在这点的伤口,对我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桂芝姑娘你已经将我从鬼门关救了回来,我又怎么会怪你呢!”
看到宋桂芝脸上的歉疚神色,战飞英温和地笑着,为了安慰她而把伤势说得云淡风轻。“可你也救了我啊!”
知道战飞英这么说是在宽慰她,宋桂芝十分清醒地回,“所以,我一定要把你的伤完全治好,这样的话咱们俩就扯平了!”
这般执拗的话听进战飞英的耳里,更让他觉得眼前这个姑娘真是认真得有些可爱。于是,配合着她的话对她微微行了一个礼,笑着故作客气到:“那就仰仗姑娘圣手了!”
“放心,有我在,半块疤都不会让你留下的!”
被这么一恭维,宋桂芝顿时找回了主场,挽了挽衣袖一边说着,一边上手,“那我给你换药了哈!先要把这个给撕下来,可能会有点疼,我尽量轻点。”
手抚在战飞英伤口边缘,宋桂芝尝试着把紧贴在他皮肤上的纱布给揭下来。只是那纱布实在贴得太过紧实,提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这让宋桂芝有些焦灼,越发弯腰凑近了战飞英的身体,去仔细研究到底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以最无痛的手法将纱布从战飞英的身上去除。宋桂芝的靠近,战飞英避无可避,即使尽量偏过了头让着,他与她依旧近在咫尺。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手指触摸在他的肌肤上所带来的微微暖意,也能感受得到她的长发肆意扫在他的胸膛所带来的轻轻痒意,还有,她身上所散发出的,有些特别但着实好闻的香甜气息,也幽幽沁入他的心脾……比起第一次她靠近时让他紧张堂皇,现在他似乎已经有些习惯她带着些鲁莽的靠近,只是他的心似乎还不能习以为常,依旧会因为她的接近,而加速地跳动。战飞英有些迷惑。那天他见到菲儿的时候,非常的激动,尽管相见的时机有些不尽人意,但他仍能感受到他心跳的加快。可他也能清楚的分辨,他见到菲儿时的加速心跳,还不如现在的活跃。他明明是非常想见到菲儿的啊!可是为什么,他的心却似乎在告诉他,他其实对菲儿,也没有那么心动?“哈!可以了!”
正当战飞英因为宋桂芝的靠近而思绪繁杂的时候,宋桂芝终于找出了可以撕掉纱布的地方,自己一乐,便动了手。哪怕宋桂芝已经用了最小的力气和最轻柔的手法,那纱布和血肉的粘连被撕开所带来的疼痛,还是拉回了战飞英的精神头。就算一声都没有吭,脖子上暴起的青筋还是足以说明他在默默承受着痛楚。落在宋桂芝的眼里,她也只能心一横,直接飞快地撕下了剩下的纱布,只因她知道,比起让他继续慢慢承受痛苦,不如一下解决来得痛快。“嗯!”
更大的痛楚袭来,战飞英也不禁哼出了一声。宋桂芝赶紧安抚到,“没事了,已经全部撕下来了,我这就为你上药!”
冰冰凉凉的膏药往伤口上一涂,疼痛顿时消减了大半。战飞英和宋桂芝同时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听到对方的舒气声,两人又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双双笑了起来。“再忍几天吧,只要伤口完全愈合就不会再痛了!”
换上干净的纱布给战飞英重新包扎,宋桂芝这么开口。以战飞英现在的恢复情况,她知道,用不了几天,他的伤就可以完全痊愈了。“好!”
战飞英轻轻点头,在治伤这方面,如今对她是无条件的信任。抬眼看到战飞英脸颊上因为疼痛而挂下的汗珠,宋桂芝不曾多想,抬手就替他揩了去。“姐,那个汤锅里的水还……”宋蕴书从厨房回主屋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自家姐姐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家姐夫,一只手抚在了姐夫的面庞,而自家姐夫,则赤裸着半身坐在床沿一副要倒未倒的样子……糟糕!自己来得真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