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得很甜。
顾建设却浑然不觉,他是真把高峰仪的妹妹当妹妹了。
可是他却不敢把高峰仪的妻子当妻子。
有时候,真羡慕高峰仪!
男人怅然,心里苦笑,脸上笑得更苦:“淑惠,走,我送你回家。”
高淑惠这一天甜蜜得要命,觉得啥好事都来找自己,校长说自己表现优异,要评个一级教师,顾大哥又来找自己。
然而第二天,等她发现祁艳红的办公桌被搬空,校长开除的通知出来,才知道,军属大院儿那边,早就出事了!
之前是军队秘密审判,学校只能听后调令,现在是结果出来了!
一切已成定局,她开始惶恐,祁艳红这个女人,肯定会把自己抖落出来的,到时候,顾大哥不是发现自己的真面目了吗?
不不不,顾大哥到时候就会误会自己是个坏女人。
不行!
她决定去军属大院儿打听打听情况。
这回,她不去找白薇薇,而选择找祁艳红她妈。
祈母整个人老了十岁,在家里以泪洗面。
直到高淑惠找上门来,才想起,女儿在禁闭室内疯疯癫癫咬牙切齿念得名字。
难道,真的是这个高淑惠害了女儿?
祁家,祈母倒了杯茶,高淑惠乖巧坐在沙发上,“干妈,艳红姐到底咋了,为啥都不通知,就要从学校离开,我都快急死了。”
祈母眯眼,这才发现以前小瞧了的小姑娘还是个演技派。
张嘴就能来假话。
过了这么多天才来,她可一点没看出来哪里急。
“淑惠呀,唉,干妈命苦啊,现在也只有你来跟干妈说说话。”
祈母把事情经过大致讲了一遍,期间一直观察着高淑惠神色。
年轻人再会演戏,也比不上老江湖,祈母善于交际,啥人没见过,就她!
果然是这个小贱人害了自己女儿!
她说呢,就女儿那个脑子,就算有坏心,都想不出来那种阴损手段。
穷窟窿里爬出来的人,果然是满身脏污。
苦于没有证据,祈母只能暂时按兵不动,先安抚着,“你有这份心就好,以后常来说说话,艳红交了你这么个朋友,干妈真是打心眼儿里高兴。”
临别时,高淑惠还乖巧道,以后要常来看她。
祈母望着姑娘的背影,那抹笑越发狰狞。
走在军属大院儿路上,高淑惠总算松了口气,看来祁艳红要么没说,要么说了没人信。
用脑子想想,自己为啥要跟自己嫂嫂过不去,那么大家世的嫂子,斗倒了不是疯了吗?
高淑惠刚这么一想,忽然灵机一动,唉?对呀,白薇薇那么大的家世,自己是她的小姑子,不是顺带也提了身价吗?
现在祁家闹了这么大丑闻,顾阿姨爱惜名誉,大概也不会愿意跟祁家结亲,倒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