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面色阴沉,扶起少年,低声道:“少爷,你没事罢?”右手化掌,运起内力,为那少年疗伤。
片刻后,少年的伤势好了几许,疼痛感大减,不由得挺起身子来,怒视睡倒在地的醉汉,便欲一脚踏去。
老者叫道:“少爷,不要轻举妄动,这人武功极高!至少,我不是他的对手!”拉住了少年,面带忌惮之色望向那醉汉。
闻言,那少年面色一变,心里惊奇:“王老爷子可是我赵家的第二高手,莫非这醉汉真有那么高的武功?”不由得望向醉汉。
只见这醉汉面色通红,趴在地上,衣服破烂不堪,嘴里吐出熏人酒气,并无什么出奇的地方。
但那老者,可是湖广王家的第二高手,其实力不容小觑,而就连他,也是对这醉汉十分忌惮,由此可见醉汉的实力。
王老爷子见少年仍是注视着醉汉,寻思道:“这醉汉看似没有出奇之处,但其呼吸有力,极富节奏感,显然不是寻常之辈!为了这醉汉,而坏了老爷的大事!不值得!”当下便对少年说道:“少爷,别忘了老爷的吩咐!”
闻言,少年呼吸一滞,而后低声说道:“放心罢!我不会忘记的!”
说罢,转向张乘云等人,说道:“尔等听得,我可是湖广赵家的大少爷,若是你们在不识好歹的话,休怪本少爷心狠手辣!”
张乘云低声念叨道:“湖广赵家?”心里着实一惊,这湖广赵家,也是武林当中的一大世家,其底蕴不可小觑。
张穆却是从未听说过甚么湖广赵家,当下冷笑一声,也不言语,但鄙视之意,洋于面表。
闻听张穆冷笑,赵家大少不禁心生恼怒,喝道:“小子,我看你当真是活腻歪了!大家伙,抄家伙上!”
话音方落,八人便是再次围向四人,便连那王老爷子,也是将身子靠上前去,他面色凝重,他们几个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面前的那中年人,可是如今武林中的泰山北斗,武当派掌门人张乘云!
便在这时,那绒衣大汉却是忽的站起,他再次走向赵家大少,又是一掌拍向他左肩,骂骂咧咧道:“兄弟,果真是你,妈的,你刚才居然说我认错人了,什么意思?”
“啪!”
一声脆响,赵家大少只觉左肩膀处被重锤锤击一般,疼痛无比,不禁哀嚎出声。
那九人大惊,连忙转过身来,看向绒衣大汉。
王老爷子面色一变:“不好,这人也是个高手!”身形一纵,跃到绒衣大汉和赵家大少间。
绒衣大汉说道:“我说,兄弟,你可真不够意思,都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而事后,你居然独自一个人溜了!”兀自说个不停,好似真的认识那赵家大少一般。
闻言,赵家大少呼吸一滞,心道:“奇怪?我真的认识这绒衣大汉吗?”不禁注视这绒衣大汉,却是实在想不出来曾在哪里见过。
赵家大少拨开王老爷子,问道:“这位兄台,莫非你真的认识我?恕小弟愚钝,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闻言,绒衣大汉面色一变,叫道:“嗨!得得,是不是怕兄弟我讹你的钱,所以不敢认是不是?哼,你当我是那种人吗?”话锋一转,却又是说起些许事情来,兀自说个不停。
赵家大少心头疑问:“奇怪?莫非真的是我忘记他了?”眼见这绒衣大汉说的头头是道,赵家大少不禁怀疑是否自己真的是认识他。
绒衣大汉说的是吐沫飞溅,口水纷飞,但眼见赵家大少还是面带惊疑之色,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也罢,既然兄弟你不肯认我!那就当我瞎了眼,告辞!”叹息的摇了摇头,转身便欲离开。
赵家大少忙道:“且慢,这位兄台!方才是我和你开玩笑!就算不记得别人,我也不可能不记得你啊!”连忙赔笑,拉住绒衣大汉,又将绒衣大汉先前所说复述出来。
绒衣大汉“哈哈”说道:“我就说嘛!兄弟你是不会忘记我的!”说罢,又热情的和赵家大少拉起家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