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朝廷的军报上写得清清楚楚,回纥人攻东受降城,室韦人攻西受降城。但是杨玄琰根本就没细看,想当然的认为室韦人攻东受降城,回纥人攻西受降城。
崔耕醒了之后,听了他的禀报,也不疑有他,径自往东受降城而来,准备要夺安思顺的兵权。
但问题是,室韦军实际是在西受降城,崔耕上哪夺兵权去啊?
这一来一回的,差着两千多里地呢,得耽误多长时间?这么长的时间里,指不定就有什么不测之变。
崔耕在房间内烦躁得来回踱步,也没什么好办法。
最终,他叹了一口气,道:“罢了,本王没有多方核实,也算有错,你起来吧。”
“多谢父王。”杨玄琰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道:“那咱们现在就回去?”
崔耕道:“本王再想想。这样吧,今天咱们就不走了,晚上在此休息一晚,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柳蕴紫道:“那妾身陪越王在定州城内逛逛?散散心?”
崔耕道:“本王做了两年定州长史,对这地方太熟悉了,有什么好逛的?柳娘子想逛的话,那就自己去吧。”
柳蕴紫道:“奴家还真想逛逛,那就一个人去了?”
崔耕摆了摆手道:“去吧去吧。”
……
柳蕴紫想逛街,其他人可没那心思,大家都在房间内唉声叹气,愁眉不展。
半个时辰后。
杨玄琰忽然间眉头一皱,道;“父王,我忽然间感觉,咱们这儿挺危险的。”
凌十三对刚犯了大错的杨玄琰,还是挺有心理优势的,道:“废话,咱们现在离着回纥人不远,当然有危险了。”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好像危险就在……父王小心!”
杨玄琰猛地一侧身,将崔耕撞倒在地,与此同时,无数支羽箭破窗而入。当场就有五名侍卫被射死,还有三人受伤。
很显然,要不是杨玄琰惊人的直觉,崔耕也得交代在这儿。
大家蹲在地上,不敢露头。
杨玄琰高声道:“哪里来的贼人?敢不敢亮亮名号?”
外面一个女声响起,道:“亮什么名号?咱们不是老熟人了吗?越王千岁,你还是赶紧出来束手就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