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进行得还算顺利,只是在最后的阶段,那元婴有些疲累,泄露了一丝灵火,把观书的手肘给灼烧了一下,从而留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痕迹。
这件事情涉及隐私,在当时的观书看来,有些难以启齿,就只有清遥师公和随伺在旁的凌宵亲眼目睹,再无第四个知情人。
当时的凌宵已经是一个修行千年的修士,达到了元婴境界,也不知道现在是何等的高度,不然的话,也不会活到现在。
“凌老祖,没有想到观书有生之年还能见你一面,请受吾一拜。”
观书长老老泪盈眶,跪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己。
历经这么多年,谁也也没有他的感触深,能见到一个同时代的人,是多么的不容易。
凌宵的眼里也有湿润之意,强忍着把观书扶起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不住的拍打着肩膀,似鼓励,似期望,又是无以言说的高兴。
良久之后,凌宵才能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告诉我,我师傅他老人家,是何时殡天的?”
“唉……还能怎么死,渡劫而亡的,连点灰都没留下,那坟里埋着的,不过是衣冠。”
“其余的师兄弟呢?可还有在世的?”
“没了,通通没了,不是渡劫而死,就是老死,渡不了那个元婴的坎,最终只成一坯黄土。修道难,难于上青天啊!”
说这个话的时候,观书的眼泪再一次决堤,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
今日经历了太多的大喜大悲,让他这苍老的身体有些吃不消。
“你且在这里休息片刻,我去扫一下墓。”
凌宵上一次来的时候,就因为一些事被打断,如今才是他归来后,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打扫。
他扫得是那样的认真,带着一颗虔诚之心,一边默默地回忆起过往。
每一座坟他都认真清扫一遍,供上鲜花祭品,祷告其亡魂安息,祝佑清虚世代永存。
大概是天生不对盘,有的人生来就是相克,上一次遇上任宇阳母子就没有好事,没有想到,现在这种时候,这两人还来,还刚好和他们碰上。
“哟!这是谁啊,跑这里来哭鼻子,不会是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吧?哈哈哈……”
来的是许婉,这个女人作为许家人,把猖狂行事的作风发扬到极致,遇到同门长辈伤心,非但不懂关心,反而大声奚落起来,生怕事儿不够大。
“呸!你才被人欺负,你个下堂妇懂什么,一边儿呆着去,别来烦我。”
若是寻常,观书长老还真不敢这般和这个母老虎宗主大声哗哗,现在也不知道是有了凌宵作伴,还是他已经受够了,所有的情绪爆发出来,把许婉给吼得一愣一愣的。
“你个吃白饭的老东西,胆子肥了是吧,连我你也敢吼,信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