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君臣之礼。”司马翘楚微微低头睥睨着江皖南目光冰冷,冷过了夜风习习的寒夜,只是江皖南并未看清。他冷笑一声道:“既然你执意如此,好,那就君臣之礼。”
司马翘楚战转身离开,他的背影渐渐走远,江皖南才抬起头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转头看着司马翘楚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禁感慨,他们的缘分还有多长?
江皖南心中有种莫名其妙的预感,南国!似乎呆不久了。
她抱着自己的肩膀,快步走回营帐,若是按着今日的速度赶路,再过上四五天,便可以到达战场,但是如今军中混入了拓跋延极的人,司马翘楚应该会考虑放慢速度,在路上抽丝剥茧的消弱拓跋延极在军中势力,放慢行军路程。不过这些应该用不着她担心,夫子一定会妥善处理。
帐篷中架起了火炉,江皖南坐在火炉旁烤着火,她按了按额头,告诉自己早些睡吧,好在脸上的肿胀已经消除了,江皖南脱掉靴子,躺在床榻上,闭上眼睛,可是就睡不着。这种感觉真的是奇怪极了,辗转反侧总算是熬过了一夜,天还未亮透,江皖南便听见军营外喧闹的声音,本来就睡意全无,江皖南便也穿了军长起来,她刚刚走出营帐,便望见一路疾步而来的荀夫子面容冷峻,忧愁不堪。看样子是来找她的。
江皖南皱眉问道:“什么事儿让夫子这么急?”
“江南,你去劝劝皇上。”荀夫子一甩袖子,十分不悦的冷声道,他撇着脸,能让荀夫子这份苦大仇深表情的估计就只有司马翘楚了。
“怎么了?”江皖南挑眉问道。
“就是皇后的事情,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了皇上一早上,他就是不同意把皇后娘娘送回宫中,还要一路带着她去战场,着可是乱了军中的规矩啊,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了,竟然会这么不顾大局,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可是皇上就是不说。。”荀夫子越说越是气愤,简直气的快要跺脚了。
江皖南看着荀夫子认真的听他讲着这一早上来司马翘楚种种反常的表现和处理事情的方法。最后荀夫子语重心长的说:“江南,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你去劝劝皇上了,若是他执意带着拓跋阿娇早晚要出事儿。”
“夫子,你从小看着皇上长大,若是他连你的话都不听,怎么可能听我的那?既然皇上要带着皇后娘娘,一定是有自己的用意,我等就不要在枉费心机让皇上改变心意了。”江皖南蹙眉道。
“话虽如此,可是江南,你昨天不是也主张送皇后娘娘回宫吗?”荀夫子愣了一下不解的问道。
“是,虽然我于夫子的想法相同,可是此事并非时你我可以决定的,能做出决定的还是皇上,既然皇上已经决定了,我们再是挣扎又有什么用处?大战在即,不如就随了皇上的心意吧。”江皖南淡然道,虽然江皖南也觉得这样做不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便是一反常态,这件事情她一点都不想管,一点都不想插手,不知道是为了明哲保身,还是麻痹自己置身事外。
再或者,江皖南的心中还没有完全接受这个事实,她越是躲闪便越是新中哟鬼。荀夫子有些惊愕的看着江皖南,一直以来,以他对江皖南的了解,她并不是一个怕惹祸上身就不提出意见的人,并且江皖南根本就别惧怕司马翘楚,曾经面对他的逼迫和威胁,她都可以泰然自若喜怒不形于色,为何偏偏这个时候连劝上一劝都不愿意了那?
“我不管,江南你必须于我同去,再劝上一劝,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皇上犯下这么荒唐的错误。”荀夫子坚持道。
江皖南微微皱眉,良久才轻轻的点了点头,跟在荀夫子身后,司马翘楚正在营帐中研究地图,恨不得把每个细节都记在自己的头脑之中,越是想要让人恐惧和折服,便是要越发的对自己残忍苛刻。
司马翘楚闻声抬起瞟了荀夫子一眼,便低下头,,默不作声。
荀夫子皱着眉,语重心长的刚一开口:“皇上……”
“若是夫子前来还是为了皇后的事情,你的意见朕已经听过了一次,不想再听第二次了。”司马翘楚冷声打断道。
荀夫子愣了一下,也只好一声叹气,他转头看着身后的江皖南挤眉弄眼,江皖南轻咬着唇,尴尬的气氛下,空气都显得稀薄了些,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荀夫子见江皖南并不开口,倒是越来越着急了,不仅仅是使眼色,身子也跟着动了起来,若是能撬开江皖南的嘴,怕是荀夫子早就不过一切的冲过去了。
司马翘楚见两人面面相觑,谁都不在说话,才抬起头来,威严的目光睥睨过江皖南和荀夫子,最后落到江皖南的身上,冷声道:“夫子,去准备拔营赶路吧。”
江皖南终于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是得救了。荀夫子无奈的叹息一声,也只好拱手行礼道:“是,老臣这就去准备。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