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翘楚越是不讲话,气氛就越为悱恻,空气中弥漫的情愫越来越浓重,江皖南隐隐的有些呼吸困难。司马翘楚似乎并不着急,像是一只居高临下的猫在挑衅玩弄着鼓掌之中无处可逃的老鼠洋洋得意。
突然,传来一声老气横秋的呼喊,带着些叹息之气,循声望去,荀夫子一只脚踏进了帐篷被眼前这悱恻情迷的一幕所震撼惊愕,就连口中的抱怨也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想了又想才问出口的:“这是在干什么?”
司马翘楚不悦的蹙了蹙眉,直起身来,回答道:“夫子来的正好,皖南发现了些奇怪的地方,朕正想听听你的意见。”
“对。夫子你来的正好。”江皖南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立刻站起身来装出一脸笑容的说:“我们在讨论军情。”
夫子这才放下帘子,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小声问道:“讨论军情需要靠的真么近吗?”
司马翘楚目光如刀刃一般陡然望向荀夫子,荀夫子立马打了个寒颤,一脸慎重的问道:“皇上刚才所言何事?”
司马翘楚蹙了蹙眉说:“夫子可发现混迹在大军中少数的精锐士兵?”
荀夫子初听有些惊讶,随后想了想,才点了点头:“皇上不说老臣还不以为意,这么一说,倒是真有些士兵颇为精良,只是看身体便是可以确定是常年习武,刚刚在扎营的时候,老臣也发现了几个人速度异常的快,身手敏捷,像是有过扎营住宅的经验。皇上的意思是?”
“你觉得这些士兵的出现是个失误,还是有人故意让他们出现在大军之中,在必要的时候作为策应?”司马翘楚扬眉问道。
夫子凝眉沉思,他想了想,摇头道;“这个老臣不知,如今我们才刚刚启程,这样的猜测为时尚早,只是若真如皖南姑娘所言,这些人不可不防。”
司马翘楚点了点头,表情有些阴沉,他顿了顿说:“是啊,正因为如此,才不能轻举妄动,一步错,满盘皆落索,如今,朕不能再输了……”
“皖南姑娘,你觉得混迹在军中这样的士兵有多少数量?”荀夫子问道。
江皖南皱了皱眉说:“我不知道,但是打眼望去可疑的人可疑组成一支骑兵队应该不在话下。”
“有这么多?那就一定不是什么漏子了。”荀夫子想了想说。
“不如,我们将这些人挑出来,组成一支队伍?”荀夫子问道。
“是否有些太冒险了?这便是明白的告诉对方,我们已经开始怀疑他们的身份了,弄不好还会自受其乱。倒是帮了居心叵测的人。”江皖南皱眉问道。
“皖南说的是,如今我们只是怀疑,但是还不能确定他们的用意到底是什么,不能就这么明目张胆的采取行动,至少先确定他们的身份。你们又什么办法?”司马翘楚问道。
荀夫子想了想,摇了摇头,面对如此突发的事情,很难立刻就相处办法,一方面荀夫子竟然有些自责,他竟然真的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对司马翘楚来说,他就是他的眼睛,他的耳朵。为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而现在这眼睛已经瞎了,耳朵也聋了些,面对像是拓跋延极这种老奸巨猾的敌人,荀夫子深深觉得力不从心。
一方面又十分欣慰,还好司马翘楚找到了江皖南,能代替他作为他的眼睛,他的耳朵,并且这双眼睛比他的眼睛还要锐利,看的还要远还要清晰,让他也稍稍放心了些,这么多年来一直以为女子不如男的荀夫子,竟然也开始觉得,江皖南比寻常的男子要聪明干练的多,当然也阴险狡诈的多,真不知道司马翘楚能不能吃的下这颗空前绝后的妖冶霸王花……
“我倒是有一个法子。”江皖南想了想说。
“说。”司马翘楚轻扬着下巴沉声道。
“既然想要暴露他们的目的,就要找准时机引蛇出洞,但是引蛇出洞之后却并不能打草惊蛇,如果他们真的是安插在大军之中听命于贼人的奸细,只有全部死掉才不会引起贼人的怀疑。”江皖南顿了顿说。
“如今他们散落在个个营地之中,就要把所有可疑的人都揪出来,找个合适的时机一网打尽,便可以断了他们于贼人的联系,这么一来无论是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都将分崩离析,所以,与擦测他们的目的相比更重要的是确定他们的人数。”江皖南皱眉说。
“别卖关子了。说。你觉得该如何引蛇出洞,蛇才会出来?”司马翘楚问道。
“包藏祸心就是病,有病就要看郎中,郎中不外乎望闻问切,问是不用了,只剩下其他三种了。”江皖南耸肩道。
“说的这么厉害,不就是一个字。”司马翘楚不耐烦的瞟了江皖南一眼,沉声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