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亲眼所见?本小姐倒不知你竟有如此眼力。那你为何不在当时就拆穿我呢”
府门口闹成这样,蓝远征也是感觉心慌气短,没了主意,就想着赶紧解决这件事,便道:“刘氏,战王殿下在此,休得胡闹。我镇南侯府素来是书香门第,怎会有子女偷盗,快快回你的院子寻找吧,至于这个胡说八道的贱婢,给我拉下去打死。”
“父亲且慢,既然刘姨娘和她的丫头青儿一致说是女儿偷了那琉璃镯,是非曲直今天务必要说个明白了,否则女儿岂不是要蒙受不白之冤。”
蓝远征本想将此事压下,回府再私下处理,结果没想到蓝若月竟也不依不饶。
“那你说怎么办?父亲本想保全侯府的颜面,既然你执意如此,就别怪查出来之后父亲保不住你了。”蓝若月听见此话,就知道自己容颜毁了之后,就已经是蓝远征的一步弃子了。
当即说道:“好,既然当时收拾东西的就我们四个,那就挨个搜一搜吧。我的包袱已经搜完了,既然青儿是刘姨娘的丫头,又力证是我偷了镯子,那么便请她先自证清白吧,然后我和我的丫头愿意一并搜身,以证清白,父亲觉得此法可行?”
事已至此,众人皆觉得蓝若月说道有道理,毕竟她是侯府嫡女,搜身肯定要先搜下人的。
“来人,给青儿搜身”蓝远征无法,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毕竟搜的是女眷的身,所以府门口的侍卫是不能动手的,只得从府内叫出来两个粗使的婆子。
就在青儿昂着小下巴,得意洋洋的看着蓝若月,等着看她丢脸的时候,突然一个婆子从她的袖口里拿出来一支流光溢彩的镯子。
众人一看,这不就是那刘氏丢失的琉璃镯吗?青儿立刻就傻了眼
“不会的,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放到二小姐的包袱里了,为什么会在我身上”青儿吓的喃喃的说了实话。
“来人啊,这个贱婢竟敢偷盗御赐之物,还意图陷害侯府小姐,拉下去仗毙”蓝远征咬吩咐道。
门口的侍卫马上拉着青儿向着府内拖去。
”不要啊老爷,不是奴婢啊,夫人,夫人求求奴婢吧,奴婢是冤枉的啊。”青儿被拖下去的时候,大声的呼喊起来
“父亲,现在可以证明女儿的清白了吧?只是可惜了这些衣服了,您让姨娘给女儿准备的衣服全坏了。幸亏在府门前发现了,否则女儿穿了这样的衣服出去,丢的可是咱们镇南侯府的脸啊。”蓝若月一脸悻悻地说道。
早在从青儿身上搜出琉璃镯,蓝远征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只是当着战王的面,又在府门前,毕竟刘氏现在是镇南侯府的夫人,所以还要保全她的脸面,所以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刘氏后道“不要紧的,你先随战王殿下去,回头父亲让人把你的衣物给你送去。今日之后就此翻过吧,大家都不要再提了,休要让战王殿下笑话。”
“月儿,到了长公主府要懂事,切莫莽撞行事,不要惹事,长公主殿下添麻烦。”蓝远征又换上一副慈父的面孔,嘱咐道。
蓝若月在心里连连冷笑,她这个渣爹果然够渣,明明知道这事情不简单,他却是选择护住了刘氏。
不过,今个儿这刘氏被当众打脸,想必她以后再装出什么贤良淑德的样子,也不会有人买账了。
凡是也不能着急,咱们有账慢慢算!
“是,爹爹放心,女儿会谨言慎行的。”表面上仍旧低眉顺眼的应承着。
一行人来到府门蓝若月傻了眼,府门口停着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车身蓝若月是认识的,全部是金丝楠木的,四周盖的均是金色的锦段,由于蓝若月对丝绸不是很了解,所以也不知具体是什么材质,总之两个颜色搭配在一起,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高贵。蓝若月不禁偷偷的咂咂舌,要知道后世用金丝楠木打造的家具可是价值不菲呀,南宫澈这家伙还真是奢侈啊。
欣赏过了马车,蓝若月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只有一辆马车,而且是南宫澈的,自己要坐在哪里?总不会南宫澈为了给自己难堪,要让我步行跟着马车吧?
看看马车,再瞄了一眼南宫澈,正发现南宫澈也在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像是看透了蓝若月的心事一般,南宫澈率先迈进车里,然后语气中带着调笑着说“蓝二小姐怎么还不上车?难不成还要本王亲自将二小姐抱上马车不成?”
蓝若月咬了咬牙,心里想到:该死的南宫澈,一定是故意的,这么高的马车,本姑娘的身上还带着伤,如何爬得上去,这分明是想看着我出丑。两肩稍微活动了一下,感觉虽然这小身板弱了一些,但简单的单臂支撑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想罢,仍带着笑道:“战王稍等,民女这就上来。”
蓝若月做了一个深呼吸,单手一撑车沿,双脚从侧方向上一蹬,人已经稳稳的站在马车上了。
她的这一番动作别说是镇南侯了,就连南宫澈的眼中也有了丝丝的探究,这个蓝若月有些身手!
而上了马车的蓝若月只是对着南宫澈微微一笑,然后掸了掸身上的土,便坐到了南宫澈的下首。也不与南宫澈攀谈,直接闭目养神到长公主府。
下车时,南宫澈看着车背上的丝丝血迹,又是眸子微闪!
进了公主府,一路被下人带至长公主会客的玫瑰厅,见一人坐在上首,脚蹬玫瑰花纹绣花鞋,身着宝蓝色锦缎长裙,上面也绣着暗红色的玫瑰花,手上戴一支白色点翠的翡翠手镯,柳叶弯眉,虽面容含笑,但眼中难掩愁绪。
一头乌发在脑后盘起,只插一支镂空发簪作为固定。看起来高贵典雅。蓝若月知此人必是长公主无疑,忙低头行礼。
长公主却是,看了南宫澈一眼,轻轻的说了一声“起吧,赐坐”
只是在她看蓝若月的时候,目光却有些不善的,而且,她刚刚的赐座也只针对于战王一人,蓝若月只能站在一边。
“长公主殿下,这是镇远侯府的二小姐,日前被我属下所伤,希望长公主殿下卖小侄一个面子,替她治疗一二。”南宫澈将来意直接道来。
“你们不是退亲了?怎么,这个丫头仍然缠着你不放?”玄雪温又是不悦的轻扫了蓝若月一眼道。
整个都城,谁人不知南宫澈因蓝家二小姐容貌尽毁,上奏请求解除婚约!现在又让她给她医治,这南宫澈究竟是唱的哪一出儿啊。
蓝若月听着这长公主句句带刺儿,又向她投来不善的目光,这分明就是不喜欢的她的节奏啊。
擦,她这个前身咋就这么不讨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