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韦太后凶狠毒辣张喜儿违背自已
到底是怎么回事?临安的嬛嬛难道有问题?照理说不会的呀!胎记岂能做假?要不问问外孙王重阳,可又不知重阳啥时候才能回到临安?对此,冯益的心里十分着急。
外甥女张喜儿也有类似的看法,可是韦太后说得既真真切切又实实在在,让人不能不信。
“母亲,恕德基不孝,至今接你回宋,想想母亲遭受的苦难,孩儿的心里就好比被针锥了似的痛苦难受。”
见赵构泪流满面、跪地忏悔,韦婕连忙扶起儿子,想想自己在金的日子,她欲哭无泪、悲痛欲绝,狠狠地甩了赵构一个巴掌,尔后大声地训斥道:“想想你的媳妇邢秉懿的惨死,想想你的父亲赵佶的屈辱,不思报仇雪恨,却一味地逃跑、议和。孩儿的心里是否还有父皇?是否还有母亲?是否还有你的媳妇邢秉懿?”
赵构再次跪地,死劲叩头,他声泪俱下、涕泗交流地大哭道:“母亲,德基是有苦衷的,倘若北上抗金,直捣黄龙,孩儿之前所有的努力就会前功尽弃、付诸东流。大哥回来,孩儿还能够当上皇帝吗?即使如他信里所说,回宋的目的,不是想要荣华富贵,而是落叶归根、道观残生。可是大臣们怎样看?老百姓怎样想?孩儿就会被人定为不忠、不孝、不义之徒,而那些野心家,也会借机起兵,篡夺江山。建炎三年,苗、刘兵变就会再现。苗傅和刘正彦是打着清君侧的旗号,逼迫孩儿将皇位禅让给只有三岁的皇太子赵旉。兵变消息传出之后,幸好各地的将领纷纷坚持勤王平乱的立场,出兵镇压了判军。前后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每每想起此事,不禁让人提心吊胆、心有余悸。假如赵桓口不对心,孩儿的皇位就定然不保,他可以拿出赵构当年在河北做康王时候的抗旨不遵,以此号召天下的汉兵,起义造反,那时的孩儿就会成为人人诛之、无处躲藏的丧家犬。别去相信赵桓的鬼话,当年的他已经当上了皇帝,却还要暗害三哥赵楷,致使皇子们几乎遭殃,血的教训,不容遗忘。”
听了赵构的叙述,韦氏擦干了眼泪,激动地说道:“德基的皇位来之不易,想想过去忍受的痛苦,岂能把皇位送给赵桓?若这样,母亲白白地遭受凌辱,孩儿白白地蒙受苦难,我们母子又怎能心甘?为了好不容易得来的江山,孩儿必须消除给自己帝位带来不利影响的所有因素。”
“母亲所指何人?所指何事?”赵构疑惑,连忙问道。
“孩儿派到金国的暗探要统统除掉,当然也要包括公主嬛嬛。”
赵构连连摇头,急忙说道:“这些暗探,全是宋廷的精英,而且他们已经担保,决不泄露母亲在金的秘密。”
“不行,只有死人才最具保密。”
赵构无奈,低声说道:“那嬛嬛已经嫁人,在金的日子,也帮了母亲不少,看在她叫过您几十年母亲的份头上,就饶了嬛嬛吧!”
“孩儿是大宋国的皇帝,不能有半点的妇人之仁,否则,吃亏的就一定是自己。”
面对母亲的指责,赵构无力辩驳,只好急诏秦桧,谋求计策。
“皇太后的话极有道理,大宋的人才多得去了,几个暗探算不了什么,倒是嬛嬛颇费点精神。依秦桧看,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能说她是假,老管家冯益和他的外孙女张喜儿从小看着嬛嬛长大,只有他(她)们一口径一致,咬定现在的嬛嬛是假,文武百官也就没话可说,无力阻挡。”
“为了防范未然、为了母亲的名誉,别无选择,只能说她假冒嬛嬛。”赵构下定了决心。
高宗把说服冯益和张喜儿的任务,交给了自己的贴身太监灵宝,且要灵宝绝对地保密。
在干爹的面前,灵宝故作一筹莫展、哀声叹气。
冯益见灵宝这般,万分着急,他连忙询问道:“有啥事?别憋在心里,给干爹说说,看看干爹能否帮忙?”
“现在有很多的大臣都在怀疑公主嬛嬛的真实身份,尤其是首臣秦桧,他能证明嬛嬛公主早在金太宗去世下葬的那天就离开了人间。”“嬛嬛公主离开不离开人世,关个太监什么事?”冯益感到蹊跷。
“干爹有所不知,那赵嬛嬛谁最熟悉?谁最清楚?没有您老人家和表姐的界定,皇上哪会随便相认,让她住进了皇上的养心殿?如今的太后要追究刑责,恐怕灵宝也难脱干系。”
冯益十分奇怪地问道:“认错了公主和灵宝有什么关系?别自寻烦恼、杞人忧天。”
“有关系,有太大的关系,皇上已令灵宝说服干爹和表姐揭穿这个冒牌货,否则,干爹、灵宝和表姐谁也逃脱不出刑部的拘押与监牢?”
张喜儿连忙说道:“舅舅别理灵宝,一定是他好表现,在皇上面前夸海口。”
“别说了,待外孙重阳回来?嬛嬛真相一定大白。”
听冯益这么一说,灵宝突然间跪倒在冯益和喜儿的脚前,痛哭道:“干爹、表姐,太后已等不及了。干爹是个老宫廷,其中的原因,定然要比孩儿清楚。”
“别哭了,现世宝,就让干爹和表姐商讨片刻,有了消息,立刻传唤。”
灵宝出去后,张喜儿急忙问道:“灵宝的话,舅舅是否相信?皇上真会舍得杀死嬛嬛公主?”
“舅舅相信,太后的话,喜儿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说嬛嬛早随太宗下葬,阴间陪护,这个嬛嬛定是贼人胆大冒充。”喜儿回答道。
“那次的谈话,是为今天的行动做准备的。嬛嬛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必然是死,倘若我们舅、甥不按照太后的意图说话,恐怕活不到明年的春天。韦氏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早已是她。。。。。。”
“怎么办?为了保命,就要说违心的鬼话。”喜儿打断了舅舅的话语。”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嬛嬛终究是个死,死时还要让我们舅、甥搭上,确实不值。王道仙是个仙人,仙家都救不了女儿,何况是我们凡人,若是道仙重情重义,死也值得,可他就是个喜新厌旧,忘恩负义的花萝卜,为他牺牲实在冤屈。”
喜儿被冯益说动了心,决定配合舅舅,一起举证赵嬛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