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心里虽气,可是脸上却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也笑着对林五娘道:“王爷说的对,诗慧这里是你的家,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下面的丫头不好也告诉我,别自己搁在心里瞎捉摸,免得生了误会,伤了一家子的和气。”
林五娘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脸色一变道:“我在心里瞎捉摸?误会?”她说之后将掉落在地上的红色玛瑙珠链用手帕捡起道:“这件东西非同一般,在公中定会会有记录,出自王府是不用怀疑了。”她说着又将那珠链在韩氏的脸前晃了晃,韩氏吓得赶紧躲。
“王妃好像很怕碰到这个珠链,难道这个珠链是碰不得的吗?”林五娘脸上带着笑,声音淡淡的,似有若无,让人觉得好像是在说一件很轻松的事一般。
纪云旎现在终于看出自己的母亲现在正在被林五娘挤兑,不由得生气道:“你对母亲这是什么态度,像个做晚辈的说的话吗?”
就在这时,凝香园的春晴一脸惊慌的跑来,跪在梁阳王与韩氏的跟前,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不好了,王爷、王妃,春兰姐姐和春华姐姐突然口吐鲜血死了!”
林五娘冷冷的看着韩氏道:“看来母亲这个珠链真的是很厉害啊!幸好我粗通岐黄之术,不然也要跟春华、春兰一般中毒身亡了。”
韩氏惊得往后倒退一步,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道:“怎么会死人,我不相信,这东西怎么能害死人,不应该是这样啊!我只是让他们找点——”说道这里韩氏猛然惊醒,顿时住了口。
她没有想害死林五娘,若林五娘死了,那她与梁阳王之间的关系也便完了,她只是想毁掉林五娘的容貌,那些人明明告诉她这药是要不了命的,可是为什么碰过这珠链的春华、春兰都死了?难道是那些人骗自己!
只听“啪”的一声,韩氏感到被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传来,一回身只见梁阳王正手持短鞭,一脸怒气的看着她。
这短鞭虽然不及一般的鞭子长,可是它用上好的犀牛皮条拧辫而成,打在身上轻则留下一道血印,重则皮开肉绽,梁阳王尚武,从十八岁便征战南北,手下哪有轻的,所以这一鞭下去,韩氏的背上立马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血印。
纪云旎吓得尖叫出声,在场的其他人也都吓得噤若寒蝉,只有林五娘冷冷的看着,继续道:“或许王妃真的没有害诗慧的心,毕竟诗慧死了对她来说弊大于利,”站在林五娘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楚天陈心里有些不解,怎么这个时候林五娘又替韩氏说起话来了,现在明摆着是韩氏要加害她啊。
韩氏更是不解,这丫头是不是疯了怎么又替自己说起情来,难道是又要耍什么花样?
只听林五娘又道:“想父亲在朝中这样的地位,若是皇上没有什么想法,其他人想扳倒他是不宜的,可是若是我们王府里自己先闹起来了,外人便有机可趁了,所以必要先从里面闹起来了,才好一击将父亲打败,我想这边是敌人的策略。”
听她说了这一下话以后,韩氏与纪云旎觉得没头没脑,可是梁阳王却听着惊心,他气的不由得又举起了鞭子,还没有落下,吓得韩氏已经跪在了地上,哭道:“王爷饶命!”
刚才一鞭子已经疼得她撕心裂肺了,若再来一鞭子她费疼得昏过去不可。
梁阳王深叹一口气道:“我今生最大的失败便是娶妻不贤,你做了这么多年的王妃,所能看到的永远都是眼前的那点蝇头小利,连诗慧一个孩子都能明白的道理,你却不懂,这才让人利用,幸好诗慧懂岐黄之术,不然便枉死在你的手里了,说!”梁阳王从地上将韩氏抓着衣领拖起来问道:“这珠链上的到底涂了什么东西,你是从何而来,若有一点说不清楚,莫说是你的王妃之位保不住,你的命也别想要了!”
韩氏一听,顿时吓得脸色惨白,结结巴巴的道:“这,我事我是让二管家办的,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二管家?秦铭?
梁阳王抓着韩氏的手不由得慢慢松了下去。
秦铭原是太子家奴,后来太子说他办事得力,便将他送给了梁阳王。
梁阳王也明白太子的意思,他了解太子并不是外界所传的那样荒淫无度,那只是他韬光养晦的策略,自己本来就是要保太子的,肯定不会背叛,所以便欣然接受了他派来的秦铭,还让他在府上做了二管家,可是秦铭为什么要害五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