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鹏举道:“我看事情没有这样简单。按理说司徒雨的尸体是不会运回来的,江南名媛也许是想扰乱我们的视线,这事我估计连太子都不知道。”
王舵主这时也道:“我看也不太对劲,这个王支前好像有人威胁过他了,而我先前在司徒府,看到的许多面孔都不认得,而且武功看起来不弱。”
杨鹏举道:“我虽然不清楚他们的来路,但我清楚地感觉到司徒家杀机四伏。如果我猜得不错,司徒家也许就要成为历史。”
李黑娃不解道:“六弟,你是说司徒家要让朝廷灭口?”
“我只是这样觉得。”杨鹏举道,“但是后果是怎样,我也不清楚。也许这是一个套也有可能。不管怎样,我们晚上还是要进去看个明白。”
王舵主忙道:“属下马上通知分舵兄弟。”
杨鹏举想了想道:“我看不必了。人多反而容易让他们察觉。晚上就我们三人悄悄进去打探就行了。”
到了晚上三更天,三人穿上夜行衣准备去司徒家,就听有人高喊:“救火了,救火了。司徒家着火了。”
三人都大吃一惊,顾不得多想,都施展轻功赶到司徒家。远远的就看到司徒家火光冲天,听得噼啪的爆炸声,李黑娃皱眉道:“好像还有股尸体的味道。”
杨鹏举鼻子不灵,闻听此言,心里更急,三人都明白,司徒家也遭了不测。三人火速赶到,只见司徒家已经没法救了。外面围了不少的人,都在感叹不已,有的说:“这就是命,看到就要做皇亲国戚了,哪曾想到满门都死了,连三岁小儿都没跑出来。”有人道:“司徒家这些家也算得上是个大户人家了,加上仆役,少说也有百多人,竟然一个都没有跑出来,这火也烧得太快了。王生,你不觉得奇怪吗?”有人就在边上道:“半夜三更的,都在睡觉,没有跑出来也是可以理解的。”先前说话的那两人看了看后面说话这人,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杨鹏举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也听明白了,他仔细观察四周可疑的人,围在门前的这些人当中,有许多虽然穿着当地人的服装,言行举止不像是当地的农民,到像是从京城来的。杨鹏举再一凝神,觉察到身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猛然一回头,那人却不见了,只扔了个背影给杨鹏举。杨鹏举看那人走的那个方向正是王支前的那个方向,他对李黑娃轻声道:“二哥,我在想有人要对王支前不利,你和王舵主在这里,看着那个人。”说完指了指先前和那两位说话的人道,“最好把他拿住。要活的。”说完一个转身,就朝王支前的住处跃来。
快到王支前草房时,王支前的屋子忽然起火。杨鹏举看这火势,分明就是有人故意纵火,而且屋上放有黑油之类的东西,一点就着,让人抢救都没有机会。看起来王支前的草房和司徒家的着火都是一伙人所为。而黑油只有官家才有,平常人家那有这些东西?
杨鹏举也顾不得这样多,他一头钻进路边的泥塘里,把周身打湿,不要命就往屋里冲,他的想法就是要把王支前救出来,并没有想到要去抓纵火的人。
门是反锁着的,看来真的有人要置王支前于死地。
杨鹏举一掌打烂门后,冲进屋里,顶着炙热,床上却没有看到王支前。屋不大,基本上一眼就可以看出王支前并没有在屋里。杨鹏举不解地退了出来。
那边的村民们见到这边起火,都纷纷朝这边又跑过来。杨鹏举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只得朝屋后的山坡上隐去,躲到一棵大树后,看王支前家的火正慢慢熄去,再看司徒家,火势好像也没有先前大了。
忽然,杨鹏举听到附近有沉重的呼吸声,杨鹏举一惊,这地方有人,难道就是刚才从司徒家跑过来纵火的人?杨鹏举和狼群呆过,听力本就异于常人,加上内力也不弱,听出声音就是从面前这棵树上来。他一抬头,果然见到一个黑影。一纵身,就朝此人一式“一山二虎”打过去。
树上那人见杨鹏举动手,忙道:“不要打我。”
杨鹏举听声音好像是王支前的声音,忙收住掌力。就算如此,王支前还是“哎呀”一声从树上掉了下来。
杨鹏举过去一看,不是王支前还能是谁?
杨鹏举不解地问:“王先生如何在这里?”
王支前揉着摔伤的地方忧心忡忡地道:“我不在这里,还不让他们烧死了?”